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他,遠離他。
一支舞在眾人的歡呼聲裡圓滿結束,而明悠心裡空落落的,像被活生生剝去一塊。自從她熬過分手那陣之後,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男人的手掌從她腰後拿開,也放開了她的手,空氣頓時冷卻下來。
“十五分鐘後離開這裡,你先去車裡等我。”容斐淡淡地吩咐完,就轉身去和人應酬了。
明悠一個人走到停車場,司機一直在車裡等著,幫她開啟車門。
明悠不太習慣這樣的待遇,禮貌地跟人說了聲謝謝。
十五分鐘後,容斐準時下來。
“走吧,先送她。”他還是一貫的姿勢,闔眸往後仰著。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二十分鐘後到明悠家的小區門口。
賣手抓餅的大叔還在,明悠激動道:“就送我到這裡吧,我下去買個餅,自己走回去。”
司機從後視鏡望向自家老闆,見容斐微微點了下頭,於是靠邊停車。
“那個,容總再見,我走了。”明悠不等他回話,就推開車門下了車,興奮地往小攤跑過去。
司機張了張口:“容總,我們走……”
“你等我一下。”容斐很快地打斷他,也很快下了車,闊步走向賣手抓餅的小攤。
明悠正在跟老闆說話:“再加個裡脊吧,一共五塊五是不是?”
“這麼晚了還照顧我生意,算你五塊吧。”大叔樣子很和善。
“謝謝老闆。”明悠笑彎了眼睛。
她正要拿出手機掃碼,旁邊伸出來一條胳膊,是布言言料名貴的黑西裝,男人修長白淨的手指夾著一張粉紅色毛爺爺,遞給大叔,“不用找了。”
大叔愣了愣,“這……”
“就當你剩的這些我全買了。”容斐神色淡淡。
大叔為難地看向一旁的明悠,她又哪裡敢表態,十分窘迫。
“哎喲,我懂了我懂了。”大叔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什麼,脫下塑膠手套接過容斐手裡的錢,忙不迭對他笑,“您放心,我懂。”
容斐始終面無表情,只稍稍扯了下唇。
明悠直到捧著手抓餅咬下
第二天到公司,容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安排工作,於是明悠也選擇性失憶。只是她實在想不通,容斐對她這樣變幻莫測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司裡莫名開始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平時在頂樓秘書部沒什麼交集的那些同事,看她的眼神也有點奇怪。
金秘書話也少了許多,交接資料只是公事公辦。
明悠只是詫異了片刻,注意力就被眼前堆成山的工作任務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