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沒用我現在已經在閻王殿了,我來叨擾你已經過意不去,要是還讓你覺得愧疚,我死後也難安。”許是傷勢過重,說話之人的聲音很輕柔,讓人想起窗外正濃的春風。
江盛雪就站在管家身後,見公子哥心生死意,忙道:“你們現在就喪氣是不是太早了一點,我這個大夫是還沒出手就被人輕視了嗎?”
女子的聲音自信又清冽,倒像是叮咚作響的山泉之音,把屋子裡的悲傷驅散不少。本來沒把江盛雪放在心上的公子哥一愣,扭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管家連忙起身,擦了擦眼淚道:“姑娘,你既然有信心,那就請你幫幫我家公子吧。”
江盛雪上前兩步到了床邊,這才兩句話的功夫,公子哥的繃帶又紅了一圈,江盛雪心生疑惑,動手將繃帶都拆了。
公子哥傷在上身,全身只穿了一條褻褲,繃帶一解開便是袒胸露乳,常年鍛鍊的強健體魄都展現在江盛雪面前,可惜江盛雪沒那個心情欣賞,而是盯著他的傷皺眉。
那是兩道古怪的刀痕,像是一個紅叉烙在公子哥的胸膛上,血不斷地滲出來,傷口周圍血翻卷,之前大夫包紮的藥完全沒有效果。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自己命不久矣的自覺,一臉的風輕雲淡,饒有興趣地看著眉頭越皺越緊的江盛雪。
“好厲害的蠱。”過了半晌,就在掌櫃心情越發忐忑不安之時,江盛雪這才吐出一句話。
公子哥眼中流光暗沉,掌櫃卻是一愣道:“什麼東西?”
也難怪掌櫃如此驚訝,江城和滇西相隔甚遠,這東西他們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
江盛雪沒有解答掌櫃的疑惑,而是神色凝重地看著公子哥。和掌櫃的不解不一樣,公子哥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中的是蠱。
而且還有一句話江盛雪沒說,這個蠱並非來自丘桐,而是閩國。
“姑娘,這能救嗎?”掌櫃見江盛雪久久不語,心裡籠罩著一股不安。
江盛雪自通道:“算他運氣好,誰讓我是個蠱師。”
這蠱雖然厲害卻並非不能解,江城的大夫只是不認識才覺得棘手,落在江盛雪手上就容易多了,不說立刻讓床上這人生龍活虎,保他一命還是做得到。
掌櫃的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連連給江盛雪道謝。
江盛雪道:“掌櫃的不必客氣,我們各取所需罷了,只希望我治好他以後你能把我想要的訊息送上。”
掌櫃的面色微僵,看向床上的人,含糊道:“應該的應該的。”
有了掌櫃的保證江盛雪也不在廢話,她摸到自己手上的護腕,從中取出一個小布條,裡面裹著銀針。這個護腕自然是當初在樵縣梁簡送的哪一個,被江盛雪用掉一隻袖箭後便空出一個空間,江盛雪把隨身的銀針放在裡面方便拿取。
她此刻手上沒有藥材不能直接給公子哥療傷,只有先用銀針穩住他的傷勢為他止血。
公子哥的眼神從江盛雪的護腕上挪開,看向江盛雪的眼神有些不同。江盛雪下針的手法很快,幾針下去血便有止住的趨勢,公子哥的氣色也緩和不少。
掌櫃面露喜色,高興道:“公子,你有救了。”
公子哥笑了笑,一臉的風行雲淡,心道:“要是連她都救不活我,我才真的氣數已盡。”
江盛雪行針為公子哥抑制住蠱毒,提筆寫了兩張方子給掌櫃,叮囑一張外敷一張內服:“他傷的太重,需要想把氣血養回來才能解蠱,這兩個藥方你們先用著,至於之後怎麼治療就看他的恢復情況。”
掌櫃的連聲謝過,江盛雪沒和他客套,而是道:“我要的訊息呢?”
掌櫃的一頓,笑道:“姑娘要找的人我不知道,但盒子的來歷可以告訴你。”
江盛雪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