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確實一點不擔心，他對龍國這點信心還是有的，自己的國家總不能坑自己的崽，左右也不過是怎麼合作的問題，他安心做他的交易，安心吃他的蘋果。
他又掏出個蘋果來，咔嚓一口咬下去。
香味四溢。
滿屋都是蘋果的清香。
張力更鬧心了。
“你就這麼喜歡吃？你這個叫什麼，明霞林檎？也是你賣的？”張力翻著手裡的資料，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兩個來小時，他都吃了多少蘋果了？
看看旁邊堆的果核！
林恆很是無辜的嚥下蘋果，小聲解釋道：“明霞林檎，食之無疫疾。不是喜歡不喜歡，我一天沒吃東西了，來之前還在做體能測試，是真的餓啊。我還想問你們喊我來，管飯不啊？”
“去吃，趕緊帶他去吃，其他的飯後再說。”張力都要被氣笑了，這孩子是真的心大啊。
最終，林恆被煩躁的張力找人帶去食堂吃飯了。
林恆一走，張力連忙低聲問坐在林恆旁邊的那位軍官，“趙教授，怎麼樣？”
“問題不大，情緒穩定，對國家關注度很高，威脅性不大，之前的方案可以繼續。”低調的中年軍官手指搭在桌子上，斟酌著語句，“抗壓能力極強，目的性明確，應該也不會輕易被人策反。”
沒錯，這才是這次會議的重頭戲。
張力點點頭，他也同意這個說法，接下來就是繼續上報，然後根據方案和林恆簽訂幾個合同，做一些約束。
“儘量不要跟他繞圈子，有要求直接提，會快很多。其他還需要長期觀察，不過是個好孩子，別給太大壓力，寒了自己人的心。”趙教授說完，拿起桌上他的那個蘋果，擦了擦直接吃了起來。
他光顧著關注林恆了，這會兒才放鬆下來。
張力也點頭接道，“當然，手段是對外使的，肯定不能欺負自己人。”
“不過這也是個前途無量的孩子啊，老趙，你記得特勤局那個最擅長心理戰，尤其擅長審訊的嚴磊麼？”
趙教授略一思索，點頭說：“有印象，我記得學術研討的時候見過他，也是很精通犯罪心理的傢伙。”
“那小子現在的任務，就是跟進林恆的情況，他向上彙報的資料，上頭也發給我看了。”張力放鬆下來，也拿起自己面前的蘋果聞了聞，繼續說：“你別說，跟你剛剛的判斷很像。林恆這小子，不錯。哎，這蘋果可真香啊，林檎，好古老的叫法……”
這邊兩人還在商量著後續方案，遙遠的藥研所也徹夜不眠。
“教授，前兩天送來檢測的蘋果，資料有點不對。”
年輕的檢測員撲進教授的辦公室，拎著檢測報告臉色慌張，一身白大褂都給扯歪了。
他急匆匆的指著報告內容給教授看。
“您看，這長得是個蘋果的樣子，但是測出來的內容跟普通蘋果不沾邊啊。”
“這樣本看起來就不是自然生長的物品，您看這裡，還有這裡的資料，關於提升免疫力的部分，含量放大了這麼多，還有這個指標，是針對改良睡眠情況……”
“教授，這還有沒查到的成份，這不會有毒吧，我們分著吃了一個……”
“所長已經讓我們把樣品抽一部分，送去農科院了。”
小檢測員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現在那邊來人，說啥也要把剩下的一半樣品都拿走。”
“現在樓下，他們正跟咱們專案組的人吵吵呢，我怕他們打起來，教授您快去看看吧。”
老教授聽的額角青筋直崩，一時不知道從哪開始罵比較好。
老大個人了，怎麼檢測個蘋果還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