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快婿,藉著林家的人脈財勢成為人上人。”
蔣母深吸一口氣。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被激怒。
她轉過頭對王翠珍說:“王姐,我跟你有什麼怨什麼仇?就算當年因為我來了搶了你的工作,讓你的工資大幅度縮水,你也不至於這樣。”
王翠珍卻不接她的招,只是看著蔣延說:“蔣延,可星小姐喜歡你,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可以去學校親自問可星小姐,我想你自己會辨別,你媽媽照顧可星小姐這麼多年,可星小姐喜歡你,你說她會不知道?”
此時此刻,所有的事情越發清晰了。
蔣延想到林可星之前的黯然。
想到林可星那天晚上進了他的房間,更加想到了那天所有的細節,林可星沒有制止他,他在親她之前,是說過一些話的,他喊的是若喬的名字,可是林可星哭了,哭了也沒有出聲。
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或許是他內心深處早就對這一切都清楚瞭然,但為什麼他會這樣遲鈍,直到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點撥,他才徹底清醒呢?
蔣延後退了一步,臉上是失望,是訝然,也是面如死灰。
他看向母親,只問了一句:“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蔣母心裡一慌,趕忙上前來要去拉他,嘴上還在試圖解釋。
蔣延神情隱忍到了極致,他面容緊繃,厲聲道:“不要說了!”
他受不了。
受不了母親的鑽營算計,受不了母親的極力辯解。
更受不了的是……他自己。
受不了自己的愚鈍,竟然沒有看出這樣淺顯的事來,他如果一開始就看穿了,是不是跟若喬之間也不用走到這一步?
蔣延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轉身快步離開,似有一絲落荒而逃的意味。
蔣母看著情況變成這樣,真有一種整個世界都晦暗的感覺。她也終於明白了,這樣一個簡單得甚至漏洞百出的事情,就是針對她的,而她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也許這就是林太太想要告訴她的:任你百般算計、千般籌謀,我不過是來一個連高明都算不上的招,就能讓你滿盤皆輸、眾叛親離。
多麼諷刺。
多麼惡毒。
蔣延失魂落魄,他甚至分外想念之前一片混沌的狀態,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
可惜,他現在是越想就越清楚。
第二天,還是放假狀態,很多學生都不在學校,一向熱鬧的校園這幾天都開始冷清起來。蔣延不知道能去哪裡,母親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他也沒接,漫無目的的逛著,最後來到了女生宿舍樓下。
江若喬這兩天也很忙。
這一年的中秋節在九月中下旬,再過一個多星期又將迎來黃金週,四處都是人,漢服店老闆娘便將拍攝都集中在了這幾天,江若喬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今天天還沒亮就出門了,換好衣服又化好妝也才七點多……從七點多一直拍攝到十一點半才結束,整整四個小時,她感覺這張臉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累到只想回宿舍躺到天荒地老。
然而有個園子今天晚上有燈會,所以下午四點多她又要過去準備,再拍三四個小時。
江若喬累成了一條狗,有氣無力的奔回宿舍。
誰能想到會在宿舍樓下碰到蔣延。
她都不想搭理,只想快點進去。
可是蔣延好像都沒看到她臉上就差刻上“累死了”這三個字,反而還叫住了她,反而還說了一個很勁爆的事,生生的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