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道:“洗乾淨了的,我今年沒用,是乾淨的,沒味道。”
其實只有幾秒鐘,但好像又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陸以誠的注視下,江若喬鄭重其事的接過了圍巾。
就好像是接過了一束玫瑰花。
她微微垂頭,將這條圍巾圍上,下巴以及雙唇擦過圍巾。
陸以誠目光怔然的看她。
他剛剛真的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冷的夜晚,她又感冒了,現在出去,肯定是要注意保暖。
看著她纖細的脖頸,他想到自己還有一條圍巾。
等這條圍巾被她圍上後,他竟然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這條圍巾是圍在他的脖子上的。
白熾燈下,陸以誠的耳根還有臉頰微微發燙,他不敢再去看她。
江若喬低著頭,圍巾遮住了她的下巴,這一低頭,鼻子蹭著圍巾,下意識地聞了一下,的確沒有奇怪的味道。
反而是一種很淡的,洗衣皂的味道。
她掩飾了臉上的笑意。
小樣兒都沒考慮那麼多,就敢把他的圍巾給她用。
現在反應過來了吧?
陸以誠即便手心發燙,這會兒也不可能讓江若喬將圍巾取下來。
比起他的那些心思,她感到溫暖才是最重要的事。
兩人不厭其煩的叮囑陸斯硯。
陸斯硯的睡衣明顯是小了半碼,這是江若喬在網上淘的,非常可愛。他一伸手,睡衣上衣往上移,露出圓鼓鼓的小肚子還有肚臍眼,“知道啦知道啦,唐僧爸爸,唐僧媽媽。”
陸以誠跟江若喬當然知道,有些話說多了,小孩子也會厭煩。
可怎麼辦呢,就是要說,天天都要說,這樣他才會真正的記住。
江若喬離開前,特意拉了拉圍巾,徹底遮住了自己的口鼻後,這才蹲下來,薅了一把他的捲毛,“八戒兒子,我走了。”
陸斯硯:“?”
“我是猴哥猴哥!”
門關上後,還能聽到陸斯硯聲嘶力竭的大聲為自己辯解。
樓道比較窄,陸以誠讓江若喬走在前面,他在她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居民樓,外面一片白茫茫的,天空中還飄著小雪,剛一開口,便呵出熱氣。一般這樣的小雪,陸以誠如果一個人的話,他是不會帶傘的,今天卻考慮得非常周全,拿了一把格子傘,開啟來,本來是想直接遞給她,卻發現手這樣撐著傘露在外面也很冷,便乾脆自己來撐傘。
小小的格子傘天地下,陸以誠跟江若喬並肩走著。
路面上積了一層雪,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江若喬幾乎將半張臉都埋在了圍巾裡,只露出一雙明亮水潤的雙眸。
她的視線停留在陸以誠舉著傘柄的手上。
蒼勁而有力。
印象中,他的手是很有力量的,也是乾淨的,會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又一串的程式碼,會利落的將排骨切成均勻的小塊,也會像此時此刻一樣,為她撐傘。
她對陸以誠的感覺,跟對另外三位前任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種緩慢卻持續不斷流淌著的心情。
陸以誠溫和的叮囑還在耳邊盤旋:“不知道你宿舍有沒有藥,就給你買了藥,睡覺之前可以吃一粒,我問過藥店的人,說是一天三次,每次一粒,最好餐前服用。這幾天可以適當吃得清淡一點,但還是要注重營養。”
有圍巾遮擋,陸以誠也看不到江若喬臉上的笑意。
“恩,知道了。”江若喬這樣回。
陸以誠又說:“我在網上查了一下,藥丸有點大,吞嚥會有些費力,所以上面很多人說一開始不苦,後來吞不下就開始發苦……但是這個藥效果還不錯,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