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硯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他雖小有存款,可不想辦法開源創收,必然會出現財政赤字,開支大於收入,長此以往下去,該怎麼辦?
冷不丁的聽到江若喬叫他,他停下了腳步。
街道兩旁的路燈都開了,路燈照在一旁的樹上,樹影斑駁,他身穿寬鬆的白色t恤,渾身都是夏天的清爽,原本眉眼溫和,只不過這會兒可能是在想心事,眉頭皺著,很是嚴肅的樣子。
他個子高,江若喬也不過才到他的下巴。
陸斯硯正在前方蹦著跑著,光是踩影子這一件事都足夠他樂此不疲了。壓根就忘記了還在後頭跟著的父母。
“怎麼了?”陸以誠問。
江若喬隨意地踢開腳邊的石頭,臉上是糾結的神情,“等蔣延回來以後,我會跟他分手的。”
好像有人摁住了陸以誠身體裡的剎車鍵。他猛地頓住看向了她。
陸以誠的震驚詫異,江若喬都看在眼裡。
她心想,這陸以誠還真的挺單純的。
就他們目前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誰還能跟蔣延談得下去?
陸以誠沒出聲,江若喬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三個理由,我確實沒辦法跟他繼續在一起了。第一,他遊戲裡那個妹妹,我很介意,我這個人對感情的純度要求很高,不管他有什麼藉口,我心裡會一直記著這件事,有時候我都會在想,這段時間,他聯絡我並不是那麼頻繁,他是不是跟他那個妹妹在海島?這樣的猜測我知道沒有道理,可我忍不住。”
她猜,陸以誠肯定知道,蔣延跟林可星都在海島。
果不其然,陸以誠聽了這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低頭,沒說什麼。
甩鍋這一門技術,江若喬不說使用得爐火純青,至少她很熟練了。
“我希望,我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這個要求很高麼?”江若喬自嘲一笑,“我自問,我沒有跟任何異性有超乎尋常的接觸。”
包括陸以誠。
“那他為什麼不能做到?什麼妹妹。”江若喬說,“我說不出來難聽的話,總之,我介意了。”
陸以誠沉默。
“第二,我沒時間談戀愛了,孩子跟男朋友,我肯定選斯硯。”江若喬說,“雖然你包攬了所有的事,但我也不能逃避屬於我的責任,斯硯未來用錢的地方也有很多,所以,我接下來會很忙,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去應付一段戀愛,與其到時候吵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就分開。”
當然,現在說是這樣說。
江若喬想好了,如果之後碰到合適的喜歡的,那她也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陸以誠說她只是情不自禁而已……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他應該能懂的吧?
陸以誠依然沉默。
關於這個話題,他不適合發表任何意見,他也沒什麼話能說。
“第三。”
江若喬停了下來。
陸以誠走出幾步後,才發現她停下了腳步。
他頓住,轉過頭來。
兩個人走的是小道,道路兩旁開著各種各樣的小店,熱鬧極了。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江若喬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陸以誠,眼神真摯,“第三,是因為你。”
陸以誠眼裡似乎是平靜的,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他依然只是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很為難吧。”江若喬說,“我以前就聽蔣延說過,你們宿舍的關係都很好。”
“你應該也不知道該怎麼把握好跟蔣延的友情吧。”江若喬笑了笑,顯露出淺淺的梨渦,“我跟蔣延繼續在一起,對我們三個都不好,所以,就這樣吧,陸以誠,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裡是很感激你的。”
陸以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