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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憑珏只在北城待幾天,季成棠不放心,曾忱也不敢放心。她走的那天,曾忱送她。聶憑珏和曾忱擁抱,“真希望下次還能再見。”
曾忱還是採用俗套的說辭安慰她:“會的,保重。”
容起雲站在身後不遠處,狀似平常地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眨眼又過兩日,正是某某晚宴,聽聞邀請的人很多很廣,正是容起雲和她說過那個。她換那身禮服,和容起雲一起出席。
遇見楊音音是意料之中,楊音音用冒火的雙眼瞪著她,也是意料之中。遇見顧洛生,不中不外,恰好在對立面的中間位置。
容起雲很不待見顧洛生,鍾茗他們都看出來,不過不清楚緣由,還能調侃。
“該不會,顧總和曾忱以前有什麼交集?”鍾茗笑著捅容起雲胳膊肘。
容起雲一個笑容都不想給,懶懶抬眸:“喝你自己的。”
他邁步至曾忱旁邊,曾忱在沙發上坐著,和原窈聊天。容起雲沒打斷她,只是在她身側不遠處坐下。
他雖不開口,但一來就讓周邊氣溫低了幾度。
原窈嘖了聲,低聲罵他。曾忱轉頭,從手邊遞過一杯酒。
今天這晚宴,是某某家聯合某某品牌一起出品,曾忱沒什麼興趣,忍住哈欠。旁人言談甚歡,她卻一抬頭,靠在容起雲懷裡,慵慵懶懶。
容起雲微愣了愣,隨後泰然自若。
巨大的廣告燈牌打著某某的廣告,看起來富貴榮華。中途有人來找容起雲搭話,不過他興致不高,隨手打發。
容起雲手搭在曾忱的頭髮上,心情其實小有好轉。不過一抬頭,看見顧洛生,又晴轉陰。
顧洛生只是走近簡單打了個招呼,並沒有說別的。
後來全場轉到露天劇場,還要看一場無趣的秀。
直到回去的路上,十三車追尾,才打破了這冗長的無趣。
起初車禍並沒波及他們,容起雲看著前方阻塞的通道,以及嘈雜的聲音,眉頭緊鎖。
“看來我們還是得上天眷顧。”他轉頭,卻發現曾忱在無意識地全身顫抖。
容起雲記起她母親的車禍,取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沒事,別怕。”
容起雲摟住她的肩,試圖給她力量。
路況全線崩塌,他們的車堵在中間,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容起雲給秘書打電話,叫她另找車來接。
容起雲帶著曾忱下車,他們首先需要走出這一片阻塞的場地。
曾忱仍舊在小幅度地發抖,目光也有些失焦。容起雲看在眼裡,卻覺得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他深吸口氣,把她摟緊,寬厚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夜裡的冷風吹過她的脖頸,曾忱聽見容起雲的聲音:“沒事的,沒事的。”
有點像哄小孩子。
曾忱為這個想法笑出聲來,容起雲看她笑了,才覺得心稍稍安定。
“笑了就好。”
曾忱低下頭,把握緊的拳頭鬆開,“沒事,只是一點小反應。”
她為配禮服,口紅是大紅,但是這會兒笑起來,卻只讓人覺得慘然。
容起雲用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哈了口氣,“冷嗎?”
曾忱搖頭。
容起雲帶她穿過停滯的車流,發現顧洛生在他們後面不遠處。
真是陰魂不散。
顧洛生也下了車,過來搭話,笑呵呵的:“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曾忱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想說。容起雲說:“我怎麼記得,顧總似乎不走這條路?”
顧洛生笑道:“不巧,剛好想買點東西,所以走了這一條路,哪知道這麼巧,就發生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