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心,都沒有為什麼。
阿忱想拉黑他,就拉黑了。
容起雲長嘆一聲,往後一仰,靠著椅背。
他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說:回不去了。
容起云何嘗不知道,他自詡瞭解曾忱,當然也知道。或許,也許,回不去了。
曾忱是什麼樣的人啊,像一朵脆生生的玫瑰一樣。
容起雲以前就覺得,曾忱好脆,一點也不是那種韌性的人。好像折了就是折了。
容起雲把椅子轉一圈回到原點,但是他要賭,賭那一點可能。
藕斷還絲連,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總還有那麼一根系著吧。
我偏要勉強。
趙敏說的。
他容起雲今天也要勉強一回,他要曾忱,必須要。全頭全尾的,全身全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耳鬢廝磨
過了半小時, 徐知陽過來敲門。
“容總,手機您用完了嗎?”
容起雲點頭,把手機還給她, “嗯。”
徐知陽接過手機,又說:“還有一件事, 容總,剛才至忱科技的人打電話來說, 顧總飛機晚點了半小時, 可能你們的約要往後推半小時。”
容起雲點頭, 沒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
“好的,容總,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下午三點半,容起雲終於見到姍姍來遲的顧洛生。
顧洛生表示抱歉:“實在不好意思, 容總, 這飛機說晚點就晚點了。”
此時距離他們改約的時間, 又晚了半個小時。
容起雲向來不喜歡等別人, 雖說飛機晚點也常見, 但他仍然心有情緒。容起雲皮笑肉不笑道:“哪裡的話, 大概顧總是貴人,所以老天才要特意讓我等。”
顧洛生仍舊面上帶笑, 和和氣氣道:“是我的問題,我給容總賠不是,這一頓算我的,如何?”
容起雲似笑非笑,算是默許。
二人終於面對面坐下來, 容起雲開口:“關於這個專案,不知道顧總有什麼想法?”
顧洛生早看過相關檔案,這件事也早就在公司上下開過會,基本是板上釘釘了,如今不過是走個過場。
“沒有,合同裡已經很詳盡。顧某很榮幸,能和容氏合作。”
他說話總是帶三分笑意,只不過從不到眼底。
不知道為什麼,容起雲看這個顧洛生,總是不太對付。不過他不是把意氣用在工作裡的人。
臨走的時候,容起雲起身,伸手與顧洛生相握。
“那,期待接下來和顧總的合作。”
“期待和容總的合作。”
容起雲出了門很遠,顧洛生才收回目光。這位容家二少,顧洛生早有耳聞。他嘴角輕勾,有趣極了。
—
曾忱從展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街上華燈初上,霓虹忽明忽滅。她歇了這麼久,今天才算正式開始工作。
這個攝影展邀請了曾忱,還有一些知名攝影師,不過大部分是男性,只有曾忱一個年輕女性。加上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氣質,有些被冷落。後來自由解答的環節,曾忱人氣很高,她回答得口乾舌燥。
臨走的時候,有一位攝影師攔住曾忱。
“你好,曾老師,請問我可以問你要個聯絡方式嗎?我今天聽你說起那些理念,挺感興趣的。”
曾忱搖頭婉拒:“對不起啊,我剛好手機沒電了。”
那人有些尷尬,但也沒糾纏。
曾忱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在路邊打車。她一招手,有一輛車停下來。
曾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