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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忱今天並不是去見容起雲,而是和楚西泠約了工作。楚西泠比她進圈早,有些人脈,偶爾會帶著她一起去接工作。
她們這種剛起步的,能接的單子,也就是些約拍。
今天的單子就是約拍,地點在城西那邊的一個馬場。
馬場是私人的,不過老闆和楚西泠有些交情,因而她們能進去。
約拍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看起來還沒二十歲,似乎是個半大不小的網紅。她的要求是把她拍得精緻一點,颯一點。
這種籠統的要求其實很難把握,楚西泠和曾忱對視一眼,都覺得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大的難度。
女生換了騎馬的服裝,工作人員挑選了一匹馬在等她們。曾忱今天是主力攝影,楚西泠負責給她打雜。
“靠你了,曾忱。”曾忱進入工作狀態,神情嚴峻起來。
“看鏡頭,給我一點情緒。”
“笑一下。”
……
的確如她們所料,拍攝效果並不好。女生很放不開,揹著包袱,氛圍總差點。
已經忙活一上午,今天太陽不小,女生被曬得頭昏,下了馬,抱怨:“我不行了,我們歇會兒吧。”
她說完,也不管曾忱她們怎麼說,徑自往休息的地方去。
曾忱和楚西泠對視一眼,皆是撇嘴。
楚西泠小聲說:“聽說今天有位大人物在這兒,咯。”
她努努嘴,朝著某個方向。
“她眼神一直往人家那兒瞟,心思根本不在我們這兒,就怕到時候效果不好,還要罵我們。”楚西泠有過這種經驗,心有餘悸。
曾忱吐出口氣,把相機收了,也往回走,“既然這樣,我們也休息休息吧。”
她沒往楚西泠指的方向看,因而在一小時後,遇見容起雲頗為驚訝。
彼時楚西泠還不知道曾忱和容起雲的事,楚西泠和她在一處坐下,陰涼處配一杯冰飲,實在爽快。
送冰飲過來的服務員說:“你好,兩位小姐,這是那位先生讓送過來的。”
曾忱被熱得人有點昏,下意識以為是楚西泠認識的馬場老闆給送過來的福利,還和她打趣:“學姐,你人脈真廣。”
楚西泠皺著眉頭,“不是我,是你,我當時來借地方,人家拒絕地斬釘截鐵,後來一聽有你,又莫名同意了。”
曾忱被冰飲嗆到,捂嘴看著楚西泠,一臉不可置信。
“我?馬場的老闆,姓什麼?”
楚西泠答得自然而然:“姓鍾啊。”
“鍾茗?”曾忱脫口。
楚西泠搖頭,“我忘了名字了,不過如果看長相,我一定認識!”她說完,猥瑣地笑了笑。
曾忱有些難色,如果是鍾茗的話,楚西泠這個表情讓人擔憂。
楚西泠雖然看著豁達,大大咧咧的,可畢竟不是他們那種瞎玩的人,如果可以,她不一樣楚西泠會和鍾茗扯上關係。
不過也不一定是鍾茗,天下姓鐘的人那麼多。曾忱心想。
才剛想完,便聽見鍾茗聲音。
“哎喲,這不是我們曾小姐嗎?好巧。”鍾茗戴一副黑色墨鏡,這身衣服倒襯出些氣質來。
曾忱回想起楚西泠的話,再看他現在故作的姿態,曾忱表情有些許複雜。
“是啊,好巧。”曾忱以不變應萬變。
她說完,後知後覺,如果鍾茗在,那容起雲肯定也在了。
曾忱猛地抬頭,發現鍾茗只有一個人。她說不清楚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吊著一口氣。
鍾茗把她表情收入眼底,欠兮兮在她們對面坐下,摘了墨鏡,“怎麼?找人啊?”
曾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