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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忱的忱。”
興許是這個字太怪,尤其用在一個女生身上,保安小哥抬起頭來。
只見到一個一身黑色吊帶緊身裙的美女,儘管戴著墨鏡,看不出全臉,但是他就是覺得是美女。
“好的,那麼小姐,請問你的工作地點呢?”
“二十一樓,丘山工作室。”
丘山,取自江嶽的嶽。
保安小哥簌簌幾筆,“好了,您請吧。”
“謝謝。”曾忱微點下巴。
她跟著旋轉玻璃門出了大樓,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一群西裝精英男。
為首的那個也戴著墨鏡,雖然隔了好遠,還能感覺到一股生人勿近的氣質。
曾忱擦肩而過,拿出手機地圖,搜尋小劉給的地址。
嘉藝世家。
聽起來是個高檔的地方。
曾忱在腦子裡搜尋一番,從前跟著那個人,也去過不少這種地方,可惜對這四個字,是毫無印象。想來也是近年出來的,都是她離開之後的東西。
地圖顯示,搭乘地鐵三號線,可以直達。
倒是意外的驚喜。
在地鐵站買票的時候,曾忱看著那個“北城軌道交通”幾個字,忽然後知後覺。
是他啊。
耳鬢廝磨
她想起來了,那個和她遠遠擦肩而過的人,是容起雲。
曾忱幾乎以為自己忘了,如果她沒想起來的話,甚至也可以說,看,他們擦肩而過,她也沒認出來。
可是她想起來了。
人的第六感真的強大,她收緊了手裡的地鐵票,聽見系統提示下一班地鐵即將進站。
三三兩兩的人群湧向站臺,曾忱落在一個隊伍後面。車門開啟,她跟著擠進車廂。
站在曾忱前面的,是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扛著照相機,聊著一些曾忱聽不懂的話語。
曾忱進來晚,座位早沒了,運氣好抓到一根杆站穩。
江嶽的電話恰好打過來,曾忱把畫放在右手,左手從包包裡翻出響動的手機。手機鈴聲是一首冷門外文歌,《kdy love》。
她掐斷手機鈴聲,右手握著杆,不太方便拿袋子。眼看要滑下去,曾忱歪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之間,換左手拎著袋子。
“喂?幹嘛?我不太方便,待會兒打給你。”
曾忱戴一副大墨鏡,遮住半張臉,黑色緊身吊帶群露出白而挺直的肩頸和鎖骨,在這空間裡,有一些顯眼。
先前那兩個小女生看向曾忱,竊竊私語,也許不是什麼好話。
曾忱微微側身,聽見江嶽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哦,也沒什麼事,就是關懷一下你,找到房子了嗎?要不我給你找?”
“不用了。”曾忱直接拒絕,語氣有些生硬。
她感覺到這種生硬,嘗試補救:“我可以生活自理了,男媽媽。”
江嶽嗤笑一聲,“行吧,還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就這麼著吧,有事兒再找我,拜。”
江嶽的電話掛得毫不留情,曾忱知道,自己的補救並未生效。
她嘆口氣,愧疚,同時卻有些釋然。
江嶽勉強算個好人,但是曾忱不想沾。
她受夠了那些紙醉金迷勾心鬥角的日子。
曾忱把電話收進包包裡,抬頭看向顯示屏上的提示。距離她的目的地,還有七站地鐵的距離。
七站並不算久,下地鐵的時候,她隨著人流往出站口走。身後那兩個小姑娘也正好一起,曾忱正要讓路,卻看見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走上前來。
為首的那個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說:“姐姐,你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