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錢是要在傅林的身上扣的。
傅林蹲在地上將碎了的酒瓶撿了起來,經理拍了一下他:“你出去吧,我找人來收拾。”
傅林沒說話,直接就出去了,外頭的同事都在看他,楚小浩小跑過來,問:“你沒事吧?”
“沒事。”傅林說。
“你衣服上都沾了紅酒漬了。”楚小浩說。
傅林低頭看了看他的襯衫,他們穿的都是西裝褲白襯衫,襯衫本來是束在裡頭的,估計是被那人扯出來了,露出了下襬,上頭很大一塊紅酒漬。
他就去洗手間洗了一下,重新束了起來,衣襬還是溼的,沾染到腹部,有點涼。
經理對他說:“你怎麼搞得,幾天沒幹這個,生疏了?”
傅林說:“對不起。”
“酒錢要在你賬上扣。”經理說。
傅林點點頭。
經理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沒事,也不是頭一回碰到這種人了。你收拾收拾,繼續工作。”
傅林這小夥子賣酒能力這麼強,和他長的好看是分不開的,可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因為他這臉蛋,也沒少招惹到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真鬧事的倒也沒有,不過是佔點小便宜,傅林性子沉靜,看得開,倒也從來不生氣。
他們是正規酒吧,沒人敢在這裡犯罪,酒店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不過能不動保安就儘量不動,和氣生財很重要,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傅林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拿了酒,在幽暗的走廊裡,又碰到了剛才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這得多少錢啊,小弟弟,你一個人賠麼,哥哥真心疼。”
傅林朝他鞠了一躬,推著車子就要從他身邊走過,那男人卻一把抓住了他:“在這賣酒,肯定受不少氣吧?跟著哥,以後什麼都不用幹了。”
傅林問:“你能給我多少?”
昏暗的燈光底下,他的臉幾乎挑不出一點錯來,眉眼上的妝還在,是妖冶的,很精緻,看的人口乾舌燥。那人嚥了口唾沫,說:“一個月兩萬,包你吃住。”
傅林就冷笑,說:“你知道我在這賣酒,一晚上能賺多少麼?”
“嫌少?”
傅林不理他,繼續朝前走,那人又堵在他前頭:“那我再給你加點,哥是真喜歡你。”
傅林就冷下臉來,也不說話,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看了一會,臉上便露出他標誌性的微笑,還是不說話。
什麼都不用說,那人便感受到了一種無可名狀的不屑。他頓時大怒,說:“你可想清楚了,你知道老子家裡是幹什麼的麼?!”
傅林還沒開口,就感覺身後走來一個人,那人走的快,像是帶著風,他趕緊回過頭來,就見那人一腳就踹在了對面男人的肚子上,直接將對方踹到走廊的牆壁上去了。
那人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季寒柏用腳踩著那人的臉:“你告訴我,你家裡幹嘛的?”
那人想要爬起來,奈何喝了酒,使不上勁,努力了幾次又被踩趴下了。
“你……你他媽是誰,反了你了,敢打老子!”
他的叫聲驚動了包間裡的人,他的朋友全都跑了出來,叫嚷著圍了上來,傅林回過身來,拉了季寒柏一把。季寒柏回過頭,看見四五個中年男人面帶不善地圍上來。
男人就是這樣,兄弟吃了虧,這時候慫有礙於他們男人的尊嚴,那幾個人見狀也不退縮,叫囂著就往季寒柏衝,季寒柏似乎也喝了很多酒,直接從推車上拎起一瓶酒,照著最先衝上來的那個人就砸了上去。
酒瓶“砰”地一聲就碎了,酒水濺了一片,幸虧傅林拉了一把,不然那酒瓶就直接砸在對方的頭上了,如今被他拉偏了,砸在了對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