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次她在馬場的時候看到孟銳腰間掛的也是一隻墨玉墜兒, 但是應該不是這一隻。上面鏤雕的圖案不一樣。
孟銳到底有多少玉佩?
腦子裡面正想著這些事, 忽然聽到孟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覺得我今日戴的這隻玉佩不大好。”
薛清寧懵了。
這塊玉佩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墨玉, 上面鏤雕的圖案線條也是極流暢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高手雕刻的。
而且他今兒身長穿的是一件銀白色的袍子,腰間掛了這塊墨玉佩挺相稱的,可怎麼還說這玉佩不好呢?
想了想,薛清寧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
忙伸手去解自己腰間掛著的白玉佩:“那你掛著這一塊。”
以為孟銳是想要回這塊白玉佩,但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跟她說。
畢竟這塊白玉佩這樣的貴重,怎麼能說送給她就送給她呢?要是她,肯定捨不得將這樣貴重的玉佩送給別人。
小姑娘小小的手掌心裡面就躺著這塊白玉佩,粗粗的一眼看過去,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這玉佩白一些,還是小姑娘的手要白一些。
只是......
孟銳先是一怔,等明白之後不由的笑了起來。
伸手從她手掌心裡面拿起這塊玉佩,他彎下腰,重又將玉佩系在了她的腰間。
待繫好了,端詳了一端詳,他才直起身來。
抬手輕拍了她的頭一下,他才用無奈的口氣說著:“你這小腦袋裡面一天到晚的都在亂想些什麼?我孟銳送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竟然以為他是想要要回這塊白玉佩。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氣勢使然,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很強勢的語氣。
薛清寧心想,不是要收回這塊玉佩,那你忽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孟銳看她一臉怔愣的表情,想必確實不明白他的話。
不過想想也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好像確實沒有提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抬手摸了摸鼻子,最後他還是說道:“前些日子看到你二哥,他腰上掛了一隻寶藍色的香囊,說是你親手做的,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他這樣一說,薛清寧立刻就想了起來。
那天薛元青戴著那隻香囊,身上穿的卻是一件琥珀色的圓領袍子。當時她還跟薛元青說,這香囊跟那件衣裳的顏色不搭,讓他回去再換一隻香囊。薛元青卻沒有聽她的話,依然興沖沖的帶著那隻香囊出去跟孟銳練武了。
“我二哥跟你顯擺了?”
薛清寧抬起頭看他,口氣也變得有點兒無奈起來了。
好像那天薛元青回來確實跟她提到過這件事......
“他是顯擺了。”孟銳眼尾微彎,一雙清透的黑色眸子裡面滿是笑意,“我當時很羨慕他。”
一隻香囊而已,有什麼好羨慕的?而且孟銳身為靖國公世子,要什麼樣的香囊沒有。
只怕用金子,玉雕成的香囊都是有的。
薛清寧沒有將他的這句話當真,誠心誠意的說道:“我二哥這個人就是喜歡誇大其詞。其實我那隻香囊做的一點都不好。娘說針腳縫的不夠細密,蜻蜓的翅膀也繡的有點兒太厚重了,看起來一點都不輕靈。她說蜻蜓的翅膀繡的最好看起來像半透明一樣,這樣才會看起來......”
“我想要一隻香囊。”
孟銳忽然開口打斷她的話,“年後二月是我十七歲的生辰,我想要一隻你親手做的香囊。”
薛清寧沒有跟上他這跳躍的想法,聞言啊了一聲,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他在說什麼?
孟銳心想他若不說的很清楚,這個小丫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