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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禾性子柔和,又聽話,家務全包,從沒有讓她動過手,基本上也不會干擾他,在當代,這樣的男人可以說算是絕種了,而這樣的人也最適合結婚不過。
特別是適合她這樣的人。
可是現在——
一切機遇,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所以,這也是謝立覺得鬆了一口氣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包括杜和年也知道,湯蔓不可能與現在的司嘉禾走到底。
在那次分手後,司嘉禾已經將他唯一擁有的底牌打了出來,並且打了個稀巴爛。
學姐,中午一起吃個飯 ——
把司嘉禾送回家, 湯蔓沒有停留多久,叮囑了一遍讓對方好好吃藥就準備離開。
再多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分手已經成了定局, 要不然繼續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也會倍受折磨。
司嘉禾一直還想要跟著她, 他不說話,就像一個人跟屁蟲一樣, 臉上的淚痕都還在, 看著挺可人的。
湯蔓攔住了對方的動作, 把人止住在門內, “嘉禾,你要好好聽話,記得按時吃藥, 不要再像現在這樣了, 讓我擔心。”
司嘉禾眼淚又要滴落下來,他拽著湯蔓的手,兩根手指纏著她的手指,只無聲地哭。
在過去的兩年裡,他早已經學會了示弱,不再像之前那樣歇斯底里,試圖與湯蔓大聲爭吵。
他知道湯蔓現在表現地在溫柔, 再柔和,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所以, 他現在才這樣悲傷,因為知道註定難以挽留。
湯蔓要離開,手卻又被人拉著。
最後又僵持了一會兒, 司嘉禾率先退後了一步,他哽咽地說道,“蔓蔓,那我以後還能找你嗎?”
湯蔓笑道:“當然,我希望下一次見到我們嘉禾的時候,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了。”
抑鬱症是病,能吃藥治好的病,就和其他的病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到時候可以向貝意詢問一下司嘉禾的病情,這人兩年不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太會糟蹋自己了,把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
這樣說好了話,眼見湯蔓神色已經要有些不耐了,司嘉禾才眼淚汪汪地放開了手,看著湯蔓消失外殼樓道間,他站在門口聽了許久。
這裡是老式居民樓,人一腳踩下去都是沉悶的聲音,湯蔓今天穿了一雙皮鞋,踩在水泥石板上,發出一陣一陣的踏聲。
能聽得出下樓的人很是隨意,一步一步下的不快不慢,司嘉禾甚至能想象出對方下樓梯時的神情,說不定手中還漫不經心地劃弄著手機。
在之前,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牽著對方的手,兩隻手緊緊相扣在一起,他走在前方一步步踏下去,湯蔓跟在後面,以前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彷彿他們可以走到盡頭,走到最後,他當時是那樣認為的。
在空寂而狹窄的樓道中,那道聲音越來越小,一下子就沒了,司嘉禾突然就沒忍住蹲在地上靠在門前大哭了起來,像是失去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週內,湯蔓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接到了司嘉禾的一通電話,而且是在深夜,她接通了那邊卻沒有人說話,可隱隱間,湯蔓卻彷彿聽看見壓抑的啜泣哽咽聲。
於是一下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司嘉禾打過來的,那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她最後也沒說話,把手機放在枕頭上,原先還能堅持一會兒,後來撐不住就睡了過去, 學姐不喜歡我?
青年的神情還算的上真誠, 至少不給人以套路刻意的感覺。
湯蔓笑了:“你加了微信,有事可以直接問我,不必多跑一趟。”
裴嶺聽見湯蔓這句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