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會有幾人, 祖母,這些都是陛下的事, 皇家的事。我們魏家是邊疆武將世家, 世代鎮守邊疆, 如非迫不得已,萬萬不能摻和進後宮之事, 祖母!”
所謂迫不得已, 就是如當今在登基之前, 他是先後嫡子, 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而魏家是他的外家,那種情況之下,魏家就必須也只能支援他。
因為在他姑母入宮為後之時,魏家便已經入局了。
但現在的情況卻又是跟以前截然不同。
而且當今......他想到皇帝明顯的敲打,想到現在自己祖母的態度,還有祝嬤嬤......他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發冷。
只盼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魏澤桉憂心忡忡。
但魏老夫人卻體會不到他的憂心。
她還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之中。
她皺了皺眉, 坐在椅子上默了半晌......雖然她不覺得問題有這麼嚴重,但顯然,她也很清楚自己丈夫魏老太爺的態度。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澤桉,陛下他,是你表哥,也是你姑母唯一的兒子。”
那也是她唯一的女兒。
想到早逝的女兒,她就無法像自家老太爺說的那般,對他的事完全不聞不問。
她沉著臉道,“且不說他是皇帝,就是尋常大戶人家,若是隻得一子也是不夠,更何況他是皇帝?陛下他若是一直不肯充盈後宮,而明禾郡主又再不能生養,將來朝堂上也必定會有許多反對的聲音。他這一路都艱辛,又怎能再為一個女人惹天下人非議,讓群臣對他不滿?”
她只是不想他的路太過艱辛。
而且皇家子嗣,就一個孩子,這萬一出什麼問題了,那要如何?
魏澤桉只覺得腦袋“嗡嗡”的。
他心道,什麼表哥,什麼姑母唯一的兒子,在皇帝這個身份面前,這些,重要嗎?
他後宮有幾人,肯不肯充盈後宮,自然有宗室和大臣去操心......如果他們敢的話,祖母您插什麼手啊?
他急得不行,但他一向孝順,卻真是不知道該從哪一點去勸。
不過這回還不等他說什麼,另一邊祝嬤嬤卻是先出了聲。
祝嬤嬤道:“老夫人,少將軍,這其中怕是出了什麼誤會,其實明禾郡主並非是再不能生養,她只是......”
只是體質特殊,不易受孕罷了。
但魏澤桉在場,她這話不好直接說,就轉而含蓄了一些道,“郡主她只是體質特殊,生養不易,但那也不是定數,當年也一樣還是懷了大皇子殿下,雖然艱難些,也生了下來......所以老夫人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只不知這中間哪裡產生了誤會,鍾大同竟說出明禾郡主再不能生養的話來,更惹來了殺身之禍。
想到這些,她心裡也是又亂又堵。
魏澤桉看了一眼祝嬤嬤,他想起來後面朱義之事自己還沒說呢。
還有鍾大同的母親鍾嬸子挑唆朱義的事......
他已經覺得自己祖母的想法十分不妥。
若朱義和鍾嬸子的事他不說清楚,等刑部查到鍾嬸子頭上,而他祖母不明情況,就一味護著鍾嬸子,還厭惡上明禾郡主,難說後面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出來。
所以他斟酌了一下,便咬著牙把鍾嬸子不知如何挑唆朱義,朱義又受明珠公主矇騙,以明禾郡主的清譽要挾,想要謀害鄭緒一事說了。
魏老夫人和祝嬤嬤自又是聽得好一番大驚失色。
而此刻,魏老夫人心中幾乎生出這阮氏就一紅顏禍水,妖孽禍害之感了。
魏澤桉還不知道自己祖母聽完自己的話生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