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早就已經沒了這個心,只希望煒兒和明珠能夠平平安安,安安穩穩的一輩子,而臣妾能夠一直服侍在陛下身邊......只是今日之事,臣妾就知道, 後面怕是不會安穩的,臣妾實在擔心。陛下,不若您就分封了煒兒,給他一個貧瘠之地,可以安身即可,至於明珠......”
她的眼淚滾下來,道,“陛下,明珠的婚事還請陛下作主,只要能護她平安喜樂一生即可。”
貞和帝定定的看著她,原先聚集在心底的燥氣總算是慢慢褪了去。
他張了張嘴,可是到底還是沒有像往常那般讓她過來自己身邊坐下,只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不要多想,這些事,只要你沒做過,就不要太過憂思。煒兒和珠兒,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朕自會替他們安排好。你且下去吧。”
溫淑妃也沒多說什麼,給皇帝行了一禮,就溫柔乖順的退下了。
一派都是與世無爭,安分認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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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由大理寺寺卿寧一睿協助岑太后查辦。
但這邊還沒開始拿人,御廚房的一個小內監就自殺身亡了,在那小內監的住處就查到了那毒青蛇的藥丸毒,再查那小內監的出入行蹤,就發現他曾去過玄凌曾經購買毒青蛇和藥丸的異獸店,並且的確購買過那些藥丸。
再查一下,那小內監竟然和岑太后宮中的一個主管太監走得很近。
小內監自殺了,這件事也就查不下去了。
一時之間,宮廷內外竟有人傳出岑太后有武后之風,不惜以毒殺曾孫來陷害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孫小殿下。
慈恩宮中,岑太后一把摔了藥碗,罵道:“賤人,賤人!”
可是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口中的賤人罵的到底是溫淑妃,趙允煊還是阮覓。
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是是誰。
岑貴妃扶住岑太后,心中也猶如火燒一般。
孫子受人算計,差點連命都沒了。
可是最後還要受這等汙名。
而皇帝也沒再命人追查下去。
也沒就此罰誰,做什麼,對外面的流言卻也置之不理。
正如當年魏後病逝,明和宮大火一案一樣,好似誰都沒有懲罰。
但實際上受損失最嚴重的就是岑太后,岑家。
岑太后的賢后慈母形象嚴重受損,從此之後皇帝開始不再像以前那般孝順恭敬。
宮外,岑家也背上了獨攬大權,排除異己,狠毒至毒殺元后和嫡子的聲名,手中權柄被一削再削。
現在的情形可不是如出一轍?
岑太后氣得喘氣,岑貴妃幫她撫著背,道:“母后,您先彆著急......兒臣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得很,此時我們定不能亂了手腳。”
岑太后看向岑貴妃,道:“蹊蹺?”
“母后,依你之見,此事像是誰的手筆?”
岑貴妃道。
“還能有誰?”
岑太后冷冷道,“除了趙允煊,還能有誰?”
“一個黃毛小兒,能那般聰明,那麼巧,就辨別出糕點中的毒來?還正好身上就帶了那迷藥給希兒下毒?”
“自編自導一齣戲,更加坐實了我們容不下他的罪名,坐實了當年是我們毒殺魏頤真和火燒明和宮的罪名......當年,怕分明就是魏頤真她見自己死期不遠,就將兒子送了出去,再主匯出了火燒明和宮那一局,否則如何能安排的那般□□無縫?可恨我還一直誤會此事是你爹太過心急,才貿然行事。”
岑貴妃聽著岑太后的話默了半晌,然後輕聲道:“母后,那日之後,父親深查了趙玄凌,那孩子,真的是......像個妖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