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幾位夫人和姑娘也看到了阮覓。
若說遠遠的看過去還沒有認出來,但走近了些,卻也認出,那正是新任西寧侯那位和離......不,又被西寧侯當著滿朝文武說未曾和離,讓溫家丟了一個大臉......裡子和麵子都丟盡了的那位阮氏。
因為阮氏以前雖只是南陽侯府的一個庶子夫人。
但駕不住她長得美。
而且當年顧雲暄去了一趟福州,就不顧家中反對,娶了一個商戶女回來,在京中也曾是一個熱議的八卦。
是以但凡見過她的,誰不記得呢?
溫家人記得。
阮覓就這樣牽著兒子不急不緩,不避不讓的直直走過來,溫家人的臉上就都有些不好看。
溫大夫人停下了步子。
其他人便也跟著停下了。
走近了,阮覓也未跟溫大夫人等人行禮,就那樣目不斜視的牽著玄凌從她們身側走過。
走過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小聲嘀咕道:“好生無禮,果然是出身商戶,不知禮數。”
“二表嫂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不就是西寧侯那個出身商戶的前妻,說沒和離,但卻不允許進侯府門......跟個外室也就差不多。”
“原來就是她啊,長得倒是一股子狐媚樣......說沒和離,怕不是為了那小崽子......”
“夠了。”
溫大夫人皺眉,可她制止的聲音尚未落下,阮覓的腳步已經頓下。
玄凌猛地掙開了她母親的手,轉頭就衝著溫大夫人等人用稚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溫大夫人等人一愣,隨即面上就是一陣尷尬和不悅。
被一個小孩子用這樣的語氣質喝,能悅才怪。
此時阮覓也已經轉過身來,但她只清凌凌的看著溫家眾人,並未制止兒子。
也未曾跟給兒子介紹那些都是何人。
更未去給溫大夫人等人行禮。
論品級,溫大夫人只是侍郎夫人。
而阮覓在外若並無和顧雲暄和離,就是正二品的侯爵夫人,要遠高於溫大夫人。
而以私來論。
溫家於阮覓,可是有仇的。
阮覓可不是任人拿捏,會忍氣吞聲的性子。
溫大夫人身邊的嬤嬤喝道:“這裡是溫次輔溫家的家眷,不知這位夫人是何人,如何不管教小兒,令其言行無狀?”
“管教?”
玄凌冷冷道,“原來這就是在朝堂之上,被鄭御史大人參劾,德性卑劣,欲嫁女於我父親,我父親不願,就不惜詆譭我母親聲名,用心惡毒又卑劣的溫次輔家的人。難怪喜歡在背後說人是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溫大夫人等人臉色一下子漲得赤紅。
被一個小兒這般辱罵,簡直是奇恥大辱!
溫雅恵的手捏著絹子也一下子攥緊,臉色一時雪白一時發紅,羞憤不已。
溫大夫人對阮覓厲聲斥道:“顧二少夫人,你就是這樣教導孩子的嗎?朝堂之事,陛下都已出言,那些流言皆和我們溫家無關,賜婚一事也純屬誤會,你如何竟因自己的私心,這般誤導孩子,教他些汙糟之言,豈不是要毀了他?”
阮覓也被玄凌這麼一番話驚得不小。
他從哪裡知道這麼多?
但玄凌的事可以稍後再問,此時得先解決了溫家人。
她看向溫大夫人,冷冷道:“外面的流言詆譭之言和你們溫家無關,那我剛剛聽到的是什麼?”
“你們溫家人當著我,我兒的面,都敢說這等侮辱之辭,連我兒都不堪其母受辱,嚴詞駁之,有何之過?他話中可有一句虛言?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