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打掃豬圈,不是一個好活兒,豬糞凍在地上,特別難鏟,張甜甜這次要受苦了。
村長特別生氣,放話下去,不允許任何人幫助張甜甜,否則,跟她一起受罰。
張甜甜接到通知,哭得不行,但是沒人同情她。
她性子傲,不肯吃虧,下地的時候三天兩頭地偷懶。
之前要不是手裡有點東西,誰樂意捧著她?
反倒是潘愛蓮人不錯,現在還帶著他們知青一起奮鬥。
要是肥皂廠建起來,到了明年,他們就不用累死累活的下地,幹那些髒活兒累活兒了。
一堆人眼巴巴地等著潘愛蓮帶領他們離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誰成想,張甜甜差點把潘愛蓮害死!
這還是人嗎?
於是,這件事過後,知青大院裡沒人跟張甜甜說話,都把她當空氣。
涵養差一點的,整天指桑罵槐,影射張甜甜。
吃飯的似乎還,她周圍椅子上也沒人。
張甜甜自知有錯,不敢反駁,伏低做小了一段時間。
大冬天落水,雖然被人及時救起來,又喝了薑湯,到了半夜,潘愛蓮還是發起了高燒。
睡她旁邊的孫悅悅及時發現,趕緊喊人,連夜送到縣城的醫院去治療。
好在去的早,再耽擱一兩個小時,就會拖成肺結核。
醫藥費是知青們一起湊得,村長擔心出人命,不好跟上面交代,也補貼了一些。
潘愛蓮心裡感激,在床上休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好了許多,終於能下來走動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將人家的軍大衣洗乾淨了送過去,手裡還拎著不少糧食。
潘愛蓮也想多給點東西,畢竟是救命之恩,但是現在手頭拮据,實在沒辦法。
這年頭都這樣,想來對方也能理解。
沈如墨知道這件事,偷偷給她塞了一包紅糖。
潘愛蓮笑了笑,揉了揉沈如墨的小腦袋,小孩兒的心意,她領了,以後要是發達了,絕對不會忘了沈如墨。
之前住院的時候,沈如墨給潘愛蓮喝了一些空間裡的靈泉水,還找了一些特效藥。
否則,依靠小縣城的醫療水平,怎麼可能效果那麼好?
救了潘愛蓮的那家人是個厚道的,不但沒要她東西,還留她吃了一頓飯,走的時候甚至塞了不少吃食,讓她帶走。
潘愛蓮不好意思,本來自己就欠了別人一條命,現在還連吃帶拿的,太不要臉了,連忙拒絕。
但是男人母親握著她的手,寬慰了她一番,說他們家日子過得還行,兒子在部隊開銷少,每個月還有津貼寄回來補貼家裡。
她一個小姑娘背井離鄉地來到這個地方,怪不容易的。
大病初癒,需要好好補補,讓她一定要收回東西。
來日方長,等她將來日子好過了,再想著報答的事情。
潘愛蓮特別感動,在對方的真心實意下,終究是接下了禮物。
之後經常走動,當親戚一樣相處。
“你這個榆木腦袋,當著人家姑娘的面,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話。”送走潘愛蓮,剛剛面容和藹的李媽媽瞬間變了臉色,敲了自家不爭氣的兒子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怪不得二十五了,連個物件都不知道在哪兒!”
男人,也就是李明德沒吭聲,默默地拿起斧子,準備劈柴。
“好了,你也別唸叨兒子了,難得回來一趟,弄得大家都不高興。”李爸爸坐在椅子上,拿著火柴把煙點著了,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
“要是他能帶個物件回來,我至於一直唸叨?”李媽媽瞪了李爸爸一眼,“張家那小子,比明德還小兩歲,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