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力氣小,跟從小幹農活兒的莊稼漢比不了。
村裡的男人一天能掙十個工分,沈如墨還好,有顧葉臨幫襯著,一天能掙八個工分。
其他知青就慘了,一天最多六七個,女知青更少,三四個。
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秋收結束後分糧根本吃不飽。
但是知青大院所有人都一起吃飯,糧食都放在一起,平時做飯都是直接從裡面拿。
沈如墨他們一行人到來前,為了糧食分配的事情,知青大院摩擦不斷。
這次秋收完了,有些人工分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分到一點糧食,吃不了多久。
有些人肯下力氣,分的糧食看著還行,這就尷尬了。
有些力氣確實小的,幫襯一下倒也罷了。
但是,憑什麼人家辛辛苦苦幹活兒弄來的糧食,要養活那些偷奸耍滑的?
要是每次都這樣,原先幹活兒勤快的那些人也會鬆懈下來,反正自己累死累活,都為他人做嫁衣裳,還不如偷偷懶,反正都要餓肚子。
一時間,知青大院又吵開了。
不管是男知青還是女知青住的屋子,氣氛都很緊張。
沈如墨也很頭疼,每天早上囫圇吃完飯,就拉著顧葉臨躲出去開小灶,不想呆在腦的雞飛狗跳的知青大院裡。
最後吵吵嚷嚷沒個決斷,只能讓那些糧食少的人與大隊借糧。
這年頭,大隊能有多少餘糧?
村裡人也是東家借完了去西家借,秋收結束把去年欠的糧食還清了,今天繼續借。
誰家日子都是這樣過的,都是窮鬧得。
因此,面對過來借糧的知青們,大隊長也很頭疼。
潘愛蓮感覺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趁著農閒的時候,她找上村長,說想自己做肥皂,拿出去賣了換錢,然後買糧食,讓知青自給自足,不給村裡添麻煩。
她學的化學專業,對肥皂等東西的製作有一定的瞭解,當初在家,閒著沒事做,也琢磨著做出來幾個肥皂,家裡都說好用。
村長一聽有門,讓她做幾塊肥皂瞅瞅,要是能行,就朝上面打條子,然後村裡弄個小廠,掛上集體的牌子,一起做。
他特意給潘愛蓮批了一個小房子,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給她做研究。
潘愛蓮說了配方,村長讓人去弄,這事兒還沒個結論,沒有過早宣揚開來。
因此,潘愛蓮三番兩次往村長家跑,不少人以為她受不了苦,想嫁給村長家的兒子,一時間,風言風語甚囂塵上。
潘愛蓮耳朵不聾,知道這些人背後嚼舌根,但是她很忙,聽到了也只冷靜地解釋一下,至於聽不聽,跟她沒關係。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到時候肥皂做出來了,這些人就不會廢話了。
等了幾天,配方上要的東西全齊了。
她留了一個心眼,擔心其他村看到他們村肥皂賣得好,也跟風學,配方里面夾了其他用不著的東西。
不是她小氣,這謀生的手段,誰會傻乎乎地平白教給別人?
保險起見,她剛開始做的是最基礎的肥皂,用草木灰和油脂進行皂化反應,生成脂肪酸鉀,然後製作肥皂。
剛開始不太理想,做壞了好幾次,後來熟練了一些,終於做出了成品,潘愛蓮特別高興。
做好肥皂,她試用了一下,效果不過,滿意地點點頭,拿著剩下的去村長家。
她做的肥皂挺漂亮的,比供銷社裡面的好多了。
供銷社裡面的肥皂到的時候都是一大塊,誰要買,跟切豆腐一樣,分割一塊下來,不過分割工具用的不是刀,而是繩子。
有時候肥皂質量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