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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遭過後,燕蘭庭怕是又要睡不安穩,也不知道年前找沈霖音開的安神藥還有沒有剩。
岑鯨想著,忽然聽到燕蘭庭的聲音,對她說:“下回不許這樣了。”
光聽這聲音,岑鯨便揪起了心,她扒拉著讓燕蘭庭鬆開自己,分開一點點距離後用雙手捧住了燕蘭庭的臉,對上燕蘭庭那副令她心疼的表情,哄道:“以後肯定不這樣了,我保證。”
燕蘭庭看著她,難過的表情沒有變,但眼神就像在看大豬蹄子,顯然一點也不信岑鯨的承諾。
他太瞭解岑鯨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遍,岑鯨恐怕還是會衝入火海,去救那些因為她而身陷險境的無辜人。
因為她就是這般品性,他愛她這樣的勇敢和擔當,卻也比誰都害怕因此失去她。
岑鯨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好改口:“這次是我疏忽,沒下回了,以後別說什麼火場救人,我保證連火都不讓燒起來,好不好?”
這次確實是岑鯨疏忽,以為安如素可疑,就跟著安如素去了明德樓,誰曾想誤打誤撞,反而逃離了火場。
她要是沒有判斷失誤,好好地留在書閣內,有暗衛在書閣內外看著,那麼早在書閣一層的門窗被人從外面鎖上時就能打斷蕭睿的計劃,何須等到大火燒起來。
岑鯨這話燕蘭庭倒是信,還順著岑鯨的力道低下頭,被她按著後腦勺親了兩口。
“你們要膩歪到什麼時候?”
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滿滿的火藥味。
岑鯨越過燕蘭庭探出頭,發現自家弟弟不知何時趕走了管事娘子,正黑著一張臉看著摟摟抱抱的他們,一隻手還搭在腰間的長橫刀上,一副想砍人的模樣。
……
無論是禁軍還是城外駐軍,都無法跟武家軍抗衡。
且他們還要防著蕭閔之流暗中作亂,故而禁軍必須留守皇城,絕不能動。
剩下一個城外駐軍,怕是連給武家軍塞牙縫都不夠,所以早在得知蕭睿的計劃後,他們就決定讓岑奕和他的虎嘯營偷偷回京,埋伏在御農壇附近,好在春耕節這天先下手為強,暗中制住武家軍。
至於蕭睿……羅大夫會改換蕭睿今日的藥,讓他在百官面前倒下。
所有計劃岑鯨都知情,所以她並不意外會在這裡看到岑奕。
還問:“御農壇那邊……”
岑奕:“早就處理好了。”
岑鯨“唔”了一聲,沒再追問。
燕蘭庭能看出,岑鯨一直以來都在刻意迴避有關“如何殺蕭睿才能讓局面最快穩住”的話題,按照他對岑鯨的體貼,此刻應該順著岑鯨的迴避態度,不再提有關蕭睿的事。
可他非但沒有轉開話題,還一反常態,主動問岑鯨:“你要去看看嗎?”
岑奕邁進屋,語氣惡劣道:“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看的。”
當年岑吞舟一脈牽扯太多,蕭睿只能偷偷地殺,殺完對外宣稱是刺客所為,岑奕信了。
可這並不妨礙蕭睿忌憚岑奕,借燕蘭庭的手把岑奕弄去邊境。
也因為岑奕不在京中,蕭閔難以接觸到他,也就沒辦法讓他知道岑吞舟死亡的真相,利用他弄死蕭睿,所以直到收到燕蘭庭的信,岑奕才知曉自己的兄長是被蕭睿親手殺害。
否則以岑奕的脾氣,他若早就知情,他的復仇行為只會比陵陽縣主更加激烈,又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岑奕乍然得知真相,發現殺害岑吞舟的兇手不是他把京城找翻過來都沒找到的刺客,而是皇帝蕭睿,且他還被騙了這麼多年,心頭的憤怒和恨根本無人可以體會,這也就導致岑奕回京後脾氣差得一批,見著岑鯨也沒好臉色。
岑鯨對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