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宋甜預備過完年就搬出去住。
謝丹笑著答應了下來,把宋甜的話記在心裡,預備晚上再跟丈夫說。
這時廚娘來回稟,說酒熱好了。
宋甜就吩咐道:「開始上菜吧!」
一時酒菜齊備,男女兩席都開始飲酒。
酒過三巡,金海洋帶著林遊擊來給金太太敬酒。
宋甜坐在席間,趁機打量林遊擊,見他生得肌膚白皙,面如冠玉,甚是清俊,不由在心裡讚嘆了一聲:這林遊擊生得著實不錯!
林遊擊飲了些酒,眼皮微紅,鼓起勇氣和宋甜說道:「宋姑娘,先前的事,是在下莽撞了,真是對不住!」
宋甜見他把話說開,很佩服他的坦蕩,當下道:「不知者不怪罪。林遊擊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林遊擊聽宋甜這樣說,有些激動,漲紅著臉道:「黃楊屯之戰,我爹他……他對不住宋總兵,我已經代我爹向宋總兵道歉了。」
「宋總兵?」宋甜詫異道,「是宋百戶麼?」
林遊擊也愣住了:「宋百戶已經榮升為總兵,接替我爹,負責遼東鎮的防衛——宋姑娘不知道麼?」
宋甜臉上的微笑瞬間凝滯:「我還真不知道呢!」
原來近三個月沒見,趙臻已經榮升為總兵了,而且管轄區域就包括張家口堡,他卻一次都沒來看她。
彼此距離這麼近,他卻不肯來。
趙臻可真狠啊!
宋甜的心陣陣蹙縮,難受極了。
她竭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又敷衍了兩句,這才坐了下來。
金海洋和林琦離開之後,宋甜端起一盞酒,一飲而盡。
這種奶-子酒喝起來甜甜的,帶著甜蜜的奶香,後勁卻足。
金太太已經察覺到宋甜的異常了,見宋甜又斟了一盞飲下,忙拉住了宋甜的手,把酒壺拿開,道:「這酒後勁大,你別再喝了。」
謝丹也試著寬慰宋甜:「甜姐兒,宋總兵剛升了職,一定忙碌得很,他又年輕,單是那群老兵油子就不會服他,總得慢慢收攏人心。等他閒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
金太太沒有說話。
如今宋總兵就在城中,卻看都不看甜姐兒,連個訊息都不曾傳來,可見待甜姐兒也不夠用心。
如今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呀?
宋甜大大杏眼似蒙著一層水霧,亮晶晶的。
她拈著空酒盞,笑容燦爛:「舅母,一家人難得在一起,我想再飲一杯!」
宋甜心口空空的,難受得很。
她酒量差,喝點酒就想睡覺,正好喝幾杯酒回去蒙頭大睡,忘記煩憂。
金太太拗不過她,只得親自給她斟滿,看著宋甜飲下,便讓丫鬟把酒壺酒盞都收走了。
用罷飯,宋甜有了酒意,扶著紫荊回東跨院了。
金太太把林琦安置在外院金海洋的書房歇下,等金雲澤回來,問起了宋百戶榮升宋總兵的事。
金雲澤默然片刻,道:「宋總兵如今是我的頂頭上司,他不提甜姐兒,不提親戚關係,也不提到咱家看望甜姐兒之事,我也就沒有和你娘們提。」
金太太還不知道宋百戶的真實身份,納悶道:「宋百戶不會是榮升了總兵,嫌棄咱們甜姐兒配不上他了吧?」
金雲澤過了一會兒方道:「且等著瞧吧,若他真是這樣想的,那他也配不上咱們甜姐兒,斷了就斷了。」
金太太氣得心口疼:「這麼近,居然一次都不登門來看甜姐兒!這姓宋的,不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又是沈總督的親戚,嫌棄咱們甜姐兒了麼?他不稀罕咱們,咱們也不稀罕他!」
宋甜回到房裡坐下,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