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太累了。」丁易沒有像往常那樣生氣,收回手,他接著道:「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完後你就可以到床上舒服地睡一覺了。」說完,丁易冷著臉推開車門走下車。
張岷看著丁易下車,當股間再次傳來黏膩的熱意時,他恨恨地咬著牙收起視線。
又不是預先就知道會在外面做那種事情的,當然不可能事先把套子準備好,但丁易又該死的喜歡把那東西射在自己的身體裡,造成了現在這種‐‐讓他恨不得撕裂始作俑者的局面。
……可惡,現在回想起來,跟他做這種事情時的丁易,好像從來都不用套子。難不成這是他的習慣,做這件事從不用那種東西?該死的,他就不怕他那裡爛掉!
不知道突然想起什麼,張岷抱住頭痛苦的呻吟了下。
可惡可惡,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居然在想這種噁心的事情?他搞不好等一下會死在這裡啊!
沒錯,雖然沒有與站在車外的那些人照面,但自他們擋在車外又散發出的殺意來看,他們想殺人,殺的是坐在車裡的某人。
那個人不可能會是丁易,那麼自然就是他了。
等到張岷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時,一臉冰冷的丁易已經立於那幫堵在大門前的人面前。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丁易雙手插進風衣的口袋裡,冷聲問道。
在賀敬謙漸漸抬起了彎了近三、四個鐘頭的上身的時刻,一群黑衣大漢猛衝向丁易開回來的車子,以猝不及防的速度開啟車門把坐在車上的張岷硬拽下車,死死壓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丁易頭也不回迎風而立,但已經陸續抬起頭的人沒有一個敢正視他,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於冷酷,他眼睛裡的光芒太過於血腥……「你們想謀反?」
丁易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像此刻在無聲下著的細雨,沒有一點重量,卻漸漸滲透衣物,浸濕熨冷人的身體。
「我們效忠於幫主,絕不會做背叛之事。」帶頭的賀敬謙目光堅定,語氣沉重。說完後,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被自己的手下壓在地面上的張岷,又道:「幫主,這個人沒有透過我們的審核,因此,他絕不能進入總部,且,必須接受裁決。」並不是所有接受測試又未透過的人都得接受裁決,而是已經或多或少了解總部情況又未能透過測試的人才必須面臨此境。
而所謂的裁決,就是滅口‐‐
聞言,丁易眼中冰冷的光芒飛縱而過:「給我他未透過的理由。」「我們的目的是要救出死刑犯,但結果是那個人死了。」意思就是不管是誰動手殺死那個人的都好,他們只看結果。
丁易抿唇笑了下,有點冷血:「題目是你們出的,結果是你們審核的,真讓人有點無言。」「幫主,我們的最終目標只有一個,為了青龍幫。」對著丁易,賀敬謙再次深深彎下了腰。
丁易沉默了一陣,道:「如果我一定要帶他進去呢?」「如果幫主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們無法反對,但我們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
「廢掉他的四肢,不容許他在房間以外的地方活動!」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張岷聽罷,不由得將視線移到丁易身上,而丁易一言不發。
賀敬謙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許,遂而揚起手臂,立刻有人抽出長長的砍刀,揮舞著逼向張岷被硬扯直的手臂‐‐就像是閃電,又像是疾風,一把形如柳葉、薄如紙的飛刀剎那間刺穿握住砍刀的手,鋼針般釘在上面。
閃著寒光的砍刀啷噹一聲掉在地上,手掌被飛刀刺穿的人一身冷汗痛苦地咬住下唇,另一隻手握住不斷滴血的手,硬是未出一聲。
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