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冷硬得很。
林琅在辦公室裡摸著鼻尖,跟過來蹭茶喝的江衍修說:“是我激將法太出神入化,還是他太自負?”
這麼容易就咬鉤,都不帶猶豫的。
不過確定要和江衍修試試?怕是不知道這位的手段。比起林景嫻的睚眥必報,這位才是真的殺人於無形。
也是,近幾年公司逐漸走上正軌,也上了市,江衍修一下子變得溫和許多,大概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曾是一匹嗜血的狼。
江衍修笑了笑,抿了一口上好的六安瓜片,綠茶清甘,滋味鮮醇,“聯絡一下法務部,給我一份起訴的可行性報告。”
林琅琢磨了一下,“打抄襲的官司肯定是打不贏……”他忽然福至心靈,“你的意思是,打違約的官司?”周琦在約期間所有的著作權都歸公司所有,包括繪畫和文字在內的所有藝術性創作。周琦用不周山的筆名發表作品的時候是好幾年前,但沒有向公司報備,而根據社交平臺的宣傳,他正在創作第二部 作品,且進度喜人。合約存續期間,他這是明晃晃的違約。
以周琦那尿性,履歷不可能清清白白。
“幫我篩查他,事無鉅細。”江衍修果然吩咐了聲。
林琅“嘖”了一句,“林景嫻真成你命根子了?”
“嗯。”
他倒是沒否認。
回辦公室的時候,林景嫻趴在桌子上塗塗畫畫,聽見他進來,忙拿了本閒書蓋了蓋,捧著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江衍修被他盯得不自在,終於沒忍住,偏頭問她,“看我做什麼?”
林景嫻沒回答,卻問他,“你把周琦弄走了?”
“嗯。”
“因為我?”
“嗯。”
林景嫻沉吟片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江衍修問她,不自覺聲音都柔和了幾分,“我以前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