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喬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謝風玉倒還是心情平靜:“沒事,再給她買一條好了。”
楊喬:“那她萬一再取下來抽人然後隨手扔了怎麼辦?”
謝風玉從容自若:“那就在上面刻幾個大字,寫她和我的名諱。”
楊喬順口道:“就像你上次在匕首背面貼牛皮紙一樣嗎?”
謝風玉微微一靜:“你怎麼知道的?”
他眼神銳利地望著楊喬,楊喬總不好說自己是賄賂了當時在場的那個小學子才套的話,便打了個哈哈,果斷甩鍋:“我聽葉佳說的,她一向嘴上沒個把門的,你別生氣,下次我一定教訓她!”
楊喬信誓旦旦,謝風玉半信半疑。楊喬便趕緊又道:“哎呀沈柔都快不見了,我們趕緊跟上去吧,趕緊趕緊。”
謝風玉這才收回了盯著他不放的目光,兩人一道尾隨著沈柔到了樂遊原,孰料整個樂遊原都被趙二家的人封住,謝風玉不願暴露身份,便和楊喬在外面茶座上等,這一等便從日出等到日落,楊喬都快氣若游絲了,沈柔才從樂遊原出來。
楊喬撐起打架的眼皮看去,只見沈柔頭髮被汗水浸透貼在肌膚上,神色卻很精神,策馬從樂遊原走出,和身邊趙二唐渡葉佳三人有說有笑,甚至唐渡還遞給了她一張帕子,沈柔也接過了,無所顧忌地用它擦起了額頭的汗。
楊喬頓時眼角一跳,看向身邊謝風玉,謝風玉看見了,卻只是手上轉著茶杯,笑了笑:“走吧,我們也跟上去。”
楊喬忍不住問了一句:“喂,你真不生氣啊?”
謝風玉雲淡風輕地搖搖頭,然後下一秒,不小心捏碎了手上的杯子。
楊喬:“……”好吧,明白了。
楊喬閉上了嘴,和謝風玉一道遠遠綴在了沈柔四人後面,本以為她會打道回府,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人,竟是何梅子。
何梅子看到沈柔,上下打量她幾眼,臉上笑容驀地燦爛起來:“唉——喲——,這不是沈爺嘛,沈爺好久不見,瞧著越發年輕了。”
他神色諂媚,沈柔沒好氣:“不是要你老老實實在你院子裡待著?出來幹嘛,覺得柳家忘了你長什麼樣是吧?”
“沒有沒有,”何梅子笑著搓搓手,小跑著走到沈柔馬邊,“這不是聽到沈爺和柳若約戰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擔心你,出來看看嘛!”
沈柔面無表情:“我數到十,你再不說你來幹嘛的,我就走了。一。”
何梅子:“真是擔心沈爺哇——”
沈柔:“二。”
何梅子:“哎呀沈爺怎麼不信我一片心意——”
沈柔:“九。”
何梅子大驚:“哎怎麼就到九了!”
沈柔:“十。”
何梅子只得放棄;“好吧好吧,我說了!天香樓給你和柳若開了盤口,坐莊的說是天香樓管事的,但我看背後八成是柳若那將軍爹。他們那種軍中莽夫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再加上些賭徒,你可小心些,千萬小心他們做手腳。”
沈柔思考一瞬:“裁判是劉老尚書,打毬的地方也是他的場子,柳家再怎麼能,難道手能伸到劉家去?”
“不能,”何梅子道,“可是他可以把手伸到你們沈家來。”
沈柔蹙眉,何梅子提醒著做了個插簪子的手勢:“你這次的兩匹馬,還有兩個打毬的馬奴,都是你那繼母的人吧?”
沈柔眉頭一動,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道:“我雖和她不合,但這次聲勢浩大,眾人矚目,我並不只是我更代表沈家,她不會這麼沒腦子。”
何梅子搖搖頭,意味深長:“那可未必。沈柔,你還是不太懂深宅娘子的心思。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若能借此一下子扳倒你的氣焰,比什麼都強。更有甚者,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