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別摸那裡!哎呀~媽媽,你還帶著人站那做什麼?羞煞奴也!”
屋內何梅子三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謝風玉則臉黑似鍋底,警告似的看了沈柔一眼,讓她收斂著些。
這股騷氣似乎也震懾住了外面眾人,連老鴇都愣了一下,笑道:“哎喲,都知今兒玩的這麼高興呢。也好,也好!這幾位爺,咱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她帶著人就要走,可身後的書生卻道:“慢。媽媽不是說這屋裡有四位客人嗎,怎麼只聽見一位的聲響?莫不是那幾個賊子藏在房中,所以除了一個膽大的,其餘三位都不敢說話?”
他仗著柳若給的柳將軍令牌,作勢要闖入搜查,媽媽攔都攔不住,謝風玉見狀蹙了蹙眉,慢條斯理道:“誰在外面喧譁?”
老鴇聽到這文質彬彬的語氣,忙道:“陳侍郎!是柳將軍的人在搜查逃犯……”
“逃犯?”謝風玉輕輕嘖了一聲,語氣帶上點酒後的慵懶,“查逃犯,怎麼查到我這兒來了?難不成這逃犯是我麼?”
老鴇忙道不是,唯唯諾諾汗都要下來了,那書生也被唬住停下動作,沈柔見狀一笑,楊喬也連連給謝風玉豎大拇指。
謝風玉卻並不理會他,只繼續斯斯文文道:“行了,既然不是我,那就退下吧。別耽誤我的好事。”
書生遲疑,半晌還是沒走,沈柔微微眯起眼睛,忽而拎起桌上酒壺酒杯,向何梅子走去,笑道:“罷了,你們要看就看吧!來,爺不管他們,奴敬您一杯。”
何梅子被沈柔塞了只空杯子在手裡,正手足無措,便見沈柔不太耐煩地一手撐在他身側,把他困在自己和牆壁中間,湊近他低聲而咬牙切齒地道:“喝啊,愣著幹什麼!”
何梅子這才恍然大悟,作勢喝酒,剛喝完又見沈柔笑吟吟望著他,纖細手指勾了勾他下巴,笑道:“爺,好喝麼?”
“……”何梅子頭腦發懵,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玉白手指,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唔,好、好喝……”
他活像被piao的而不是piao客,不過這副樣子倒也還挺像被迷得七葷八素的新手piao客,甚至堪稱是本色出演,天衣無縫,叫門外書生心中的懷疑又減了一分。
楊喬想明白這點,看的歎為觀止,謝風玉卻忍不了,當即上前一把握住沈柔手腕,把她拉了過來,低聲笑道:“都知不伺候我,倒跑去招惹他麼?”
沈柔眨眨眼,手上用力掙脫,謝風玉卻偏偏不放手,兩人就這樣面上帶著平靜帶笑,手下激烈爭執了會兒,最終沈柔放棄了,任他握著手腕,一面轉頭對唐渡笑道:“爺,你看看侍郎都弄疼奴了,你不來救奴嗎?”
唐渡是“侍郎和他三個手下”中的最後一人了,按理說他只需作勢說幾句話就可以,可他呆得很,見沈柔說要他救她,便真的依言走了過來,認真地道:“放開她。”
謝風玉萬沒料到他會如此,神色一凝,定定看他一眼。而沈柔意外之後,竟笑了起來,裝腔作勢的勾引中帶了點認真的意思,對唐渡道:“多謝郎君,郎君對我真好。”
唐渡被她帶笑的眼睛看的一窒,無措起來。
沈柔見狀又笑了,謝風玉卻忍無可忍,一字一句道;“徐、都、知!”
他言語中有絕對不作假的怒意,門外老鴇聽得真切,生怕這恩客真的惱了,忙道:“侍郎別生氣,都知啊,你好好伺候!”說著又對身邊書生嘆氣,“這位爺啊,這實在不方便再進去了,您看呢?”
書生如願聽到了四個恩客和一位都知的聲音,雖然心中還是有一絲疑惑,卻也沒理由再強闖進去,只好道一句罷了,帶著人轉去了樓上廂房。
而就在他們上樓之後,沈柔立刻斂了笑,推開謝風玉,那股瀰漫在五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的微妙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