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顫抖著,不全身都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最後他跌坐到了椅子上。
他道:“你怎麼知道還有那些東西?”
林窈聳了聳肩,道:“我媽有留下單子的,大伯,這些東西都是我媽的嫁妝,幾乎每一件都有一些舊事在裡頭”
她說著伸手隨手拿起了一個玉鐲,道:“這個玉鐲是我媽她祖母留下來給她的,我媽她祖母是前朝的官家小姐,這個玉鐲還是前朝宮裡的東西,還有不見了的那三樣東西,那條黑珍珠項鍊,是外祖父在南洋留學時買的,送給我外祖母的,還有那對緙絲銀鐲子,雖然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但卻是我外祖母從小戴著的,那個玉竹吊墜,是外叔祖母送給我母親的及笄禮物。”
林窈每說一句,林建明的臉上就要白上一寸,說到最後,他的面色已經白得跟紙一樣。
他看著她,麵皮一陣止不住的抽動,喃喃道:“你,這些,窈窈,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林窈看林建明一副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猶如見到了鬼的模樣她還挺驚訝,心道,不至於吧?
她這樣想著,也是這麼表現出來的。
她道:“大伯,你忘了,我去過我媽的老家拿回她以前的舊物了,我媽她喜歡畫畫大伯知道吧?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有特別的意義,她不僅日記裡有寫,甚至還都有畫出來。”
我知道不是都挺正常的嗎?
這回林建明精神骨好像都被抽了。
“那條黑珍珠項鍊,”
他看了一眼韓向軍,道,“前幾年你韓伯母生日的時候,我讓你大伯母送給她了。”
“還有那對緙絲鐲子,你大伯母孃家侄女結婚的時候,你大伯母當成添妝禮送給她了,還有還有那個玉竹吊墜”
他嘴巴動了動,剛想說給了你堂姐,但也不知道是因為一點私心,還是因為難堪,他最後還是把那話給吞了回去。
他坐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窈窈,當年你媽你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曾經留下書信,跟我說,求我把你撫養成人,她留下來的東西,拿不到也沒有辦法,萬一能拿回來,就讓我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給你做嫁妝”
沒有人出聲。
林建明就又深吸了口氣撥出,道,“我不會貪你母親的東西,但拿出去的不及這裡東西的十分一,那些東西就算了吧。”
“大伯說書信,能把書信給我看看嗎?”
林窈道。
林建明的手動了動。
那封書信他還真帶了只是原本他並不想拿出來。
可這會兒卻不得不拿出來了。
書信是寫給林窈的。
“夭夭吾兒,很抱歉阿媽生下你卻不能撫養你成人,生而不養枉為人母,奈何世事如此,命不由人,阿媽只能將你託於你大伯,幸而你大伯母良善純樸,她說過,必會待你如丫丫一般,阿媽才算能瞑目。阿媽在舊居留有一些舊物,若有機會取回,可作為你將來的嫁妝之物,另為感謝你大伯大伯母的撫養之恩,夭夭請務必從其中擇半,贈與大伯大伯母,以作丫丫嫁妝,一來全了你們姐妹之情,二來你大伯母待你如丫丫一般,阿媽亦當待她如你一般無二。母孟楠留。”
原來她的小名是叫“夭夭”,桃之夭夭嗎?
林窈一時有些恍惚。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專注到手頭上的事情上來。
她再掃了一眼信的內容,只覺得好一陣無語。
她把信遞給了韓向軍,等看他也差不多看完了,才對林建明道:“大伯,我媽信上說得很明白了,那些東西說要送一半給大伯大伯母,是為了感謝大伯大伯母的撫養之恩,大伯母不,我阿媽,為了感謝阿媽把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