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宋芷昔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便挪開了,見此狀少年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頒完獎後宋芷昔又風風火火跑了回去,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個好訊息——極樂城提前竣工了!
宋芷昔樂得簡直要仰天大笑,再怎麼努力裝矜持,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往上翹。
她現在是做什麼的心思都沒了,只想趕緊翻黃曆挑個良辰吉日,早日讓極樂城開張。
有句話叫做樂極哀來,宋芷昔都還沒笑夠十二個時辰,夜裡就有個神秘人送來了一份「大禮」。
不知為何,宋芷昔總隱隱感到不安。
這種感覺與當初一出門便撞上伽羅極其相似。
都說修士的第六感極其靈驗,宋芷昔不得不開始信這些玄學。
她如今仍住在冷家,院子裡都是冷家的僕從,直覺告訴她,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拆開這份「大禮」,可這禮是真的很大,大到不拆掉外包裝都無法搬進房間的程度。
宋芷昔只得找藉口調開那些僕從,一頭霧水的拆起了「快遞」。
拆開那裡三層外三層的繁複包裝紙,躍入宋芷昔眼簾的竟是個碩大的鐵籠子。
待掀開黑布看清籠中之物時,宋芷昔整個人都傻了。
愣了半晌,她才猶豫著道:「秦扶川?」
之所以猶豫,皆因此時的秦扶川沒有穿那身標誌性的白衣,撇開關鍵部位,全身上下只披了件薄如蟬翼的紗衣,什麼腹肌什麼人魚線……一覽無遺,最關鍵的是,還有五根鐵鏈分別鎖著他的四肢和脖頸。
宋芷昔是真被嚇傻了,活了兩輩子都還沒見過這麼刺激的玩意兒。
她哆哆嗦嗦掏出傳訊玉符給冷霜霜發訊息:「秦扶川在我這裡,是不是你姐弄得……」
冷霜霜竟一點都不意外,很是淡定地道了句:「她還真願割愛。」
宋芷昔是真弄不懂冷冰冰的腦迴路,她竭力使自己聲音聽上去平靜:「你姐不是要和他虐戀情深麼,把我摻和進來是個什麼事?」
大佬的事她管不著,可現在既已牽扯到她了,她自得問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不清不楚地任人折騰。
冷霜霜依舊淡定得很:「玩物罷了,她也經常把自己面首送人,說明她還是比較瞧得上你。」
聽完這個解釋,宋芷昔簡直目瞪口呆。
她好像還是沒能完全適應這個世界,且打心底裡不認同這種做法,大概還是她身為現代人的平等觀念在作祟。
人本就不該被當做「物」來對待。
她又低頭看了看癱坐在籠底的秦扶川,曾經的她也曾被周鑫鑫當做物放到拍賣行上競拍。
屈辱,不堪,偏偏又無力去反抗。
她不知此時的秦扶川究竟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大抵和那時的她一樣罷,否則又豈會從頭至尾都垂著眼。
宋芷昔不敢貿然開口說話,猶自思索著該說些什麼來打破僵局,身後便傳來一陣靈氣波動。
那是一絲趨近於無的細微波動,不用心去感受幾乎察覺不到,是元嬰的瞬移術。
在捱打中成長起來的宋芷昔瞬間察覺到,尚未來得及轉身去看,便自頭頂傳來個喑啞的聲音:「我回來了。」
最後一個字才溢位唇齒間,巫啟便看到了被鎖在籠中的秦扶川。
巫啟觸電般挪開了視線,與宋芷昔那雙寫滿惶恐的眼睛對上。
空氣頓時凝結成膠。
巫啟:「……」
宋芷昔:「……」
沉默半晌,巫啟才艱難開口道:「你有什麼想解釋嗎?」
宋芷昔點頭:「我有。」
話一說完,她又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由得吐槽道:「不對啊!我是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