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期的司羽都攔不住她,更遑區區一個鍊氣期的阿殊。
她這一下走得又快又急,豈料此時會迎面走來個築基女修。
二人險些就要撞上,還是那女修先剎住了車。
阮軟猛地一抬頭,視線恰好與那女修對上。
是張生面孔,相貌清秀,放到美人如雲的修真界是最常見的路人臉。
阮軟目光只在那女修面上停留一瞬便收回。
她嘴角掛著客套而不失疏遠的笑:「抱歉,小店今日要提前打烊了。」
女修盯著她看了一瞬,旋即一臉不滿的嘴嘟囔著:「可是我還想吃你煮的小餛飩呢。」
從未見過的臉,聲音卻不算陌生。
阮軟一臉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女修卻嘴角微翹:「還有沒有小餛飩吃呀,都快餓死了。」
築基修士說餓死是個笑話。
阮軟也沒反駁,笑容中已無疏遠之意:「十分抱歉,現在開始小店不打烊了,正常營業,小餛飩管夠,還附贈滷蛋和冰鎮杏仁牛乳。」
兩姑娘相視一笑,並肩走進雲夢齋。
那名喚阿殊的少年則神色不明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也不知在想什麼。
次日,戚少被花妖吃了子孫根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因他親哥的緣故,那戚少在建寧城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之人。
他這些年頂著冷家之名造了不少孽,冷家人也不是不知道,可到底還是拉不下臉來收拾這等鼠輩,索性睜隻眼閉隻眼,待他將事鬧大了,再找個理由藉故發作來打壓某波勢力便好。
至於那些個枉死的凡女?
上位者眼中永遠看不到螻蟻。
如水過沙灘無痕,甚至連姓名都不曾留下,「枉死的凡女」五字便已囊括她們這短暫的一生。
戚少往日裡囂張跋扈至極,有人看不慣借妖魔之名來收拾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怪的反倒是戚少本人,一口一個有女鬼來找他索命,瘋瘋癲癲,不知所云。
修仙修成他這樣,還真不如直接塞回孃胎重塑一遍再出來。
瓜友們越說越激動,連戚少那身金丹修為都被貶得一文不值。
甚至還有人誇誇其談道:自己若有個能搭上冷家貴女的親哥,何至於還止步於金丹,早就衝到元嬰乃至更高的位置。
宋芷昔正頂著昨日新換的臉趴在桌上聽八卦。
作為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反面案例,宋芷昔可不敢苟同瓜友們的修仙論。
靈根辣雞如她,若無惡鬼修羅鏡裡的兩百年,即便有李南泠的填鴨式補靈法,她窮盡一生都難以結嬰。
天賦就是一道跨不過的鴻溝。
大道無情。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
那些單靈根的天之驕子都在終日與天爭鬥,炮灰掉幾個渣渣又怎麼了?
再往後又是各路瓜友的花式尬吹。
宋芷昔聽著沒意思,甚至覺得,再聽下去,她都會忍不住送他們每人一面鏡子,好讓他們認清自己。
所幸,瓜友們還沒徹底昏了頭,吹了一波牛後,話題又回到那花妖身上。
一聊起這個,瓜友們更是口沫四濺腦洞大開。
有人說,「花妖」定是某個不世出的劍修所扮,畢竟這年頭也只有剛出山的年輕劍修會管閒事。
還有人說,「花妖」定是戚少逼死的那幾個凡女鬼魂所聚,唯有報了當年受辱之仇才能轉世。
……
總之,是越說越玄乎。
八卦中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花妖自是宋芷昔。
那日,宋芷昔本不準備給戚少留活口,可轉念一想,又覺直接殺了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