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昔並不想去與何殊瑤計較,既不是怕了她也不是得了聖母病,純粹是覺得沒意思。
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你壓根不會想著咬回去一樣。
她的目光不再多做停留,早已收拾好心情,直奔阮軟而去。
三個月不見,甚是想念她烹的靈膳。
宋芷昔揚起笑臉,笑得格外燦爛:「多謝師姐」彷彿三月前與阮軟生出間隙的人壓根就不是她一般。
看著宋芷昔那無一絲雜質的笑臉,阮軟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垂著眼睫,躊躇良久才沉聲道:「抱歉,那天我不該說這種話。」
其實阮軟當天就後悔了,後悔對宋芷昔一通沒由來的指責,她本不是這麼衝動的人,更懂交淺言深乃大忌,可不知怎麼就突然失了控。
她也想過要在出關的第一時間去找宋芷昔,可偏偏就是邁不出腿,最後還是張平之替她跑了趟。
「啊?」宋芷昔一臉迷茫:「什麼話?」她是真忘了阮軟那天究竟對自己說了什麼,只隱約記得,她們之前似乎起了爭執。
可這又怎樣呢?
能讓她瞬間遺忘的,必然不會是什麼大事。
宋芷昔神色不似作假,阮軟既鬆了口氣,心裡又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趁她糾結的空當,宋芷昔已一把捻起鹹魚般癱在阮軟掌心不肯動的玄青。
「喲小烏鴉瞧不出你還挺關心我這個主人的麼,竟有這個膽子往臺上沖,還以為你只會吃吃吃睡睡睡呢。」
玄青眼皮輕顫了下,縮在宋芷昔掌心一動不動似王八。
宋芷昔來了興致,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它那高高隆起的肚皮。
「平常那麼話癆,現在怎麼不叫了呀?」
玄青依舊裝死中,只有那不斷偷偷往外挪的小爪爪出賣了它。
宋芷昔忍俊不禁,本還想接著逗玄青玩,又忽聽阮軟傳音道:「阿昔,方才在擂臺上你究竟是如何掙脫蘇師妹的?」
這種問題或許會犯某些修士的忌諱,可阮軟實在好奇。
宋芷昔在這方面倒是不甚在意,她毫不隱瞞道:「很簡單呀,我用本命法器絞的。」
用本命法器絞的?
宋芷昔一直都在用劍,也不曾露過本命法器,阮軟還以為她本身就是劍修。
能得到這麼個答案阮軟已經很滿足,也沒想再去深究。
阮軟從未看低宋芷昔,只是不曾想過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強。
思及此,阮軟又忍不住再問了句:「蘇師妹實力不弱,你能將她一招擊敗實力必不在我之下,你真不想進前十,去爭取那個名額?」
宋芷昔其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原以為只要自己足夠低調就能安穩度日,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簡直不要太天真。
有時候一味的低調反而只會讓人覺得你是懦弱無能。
既有人不想讓她保持低調,她又為何不趁這個機會用拳頭告訴那些人,她一點都不好惹。
宋芷昔心中已有了計較。
接下來幾場她依舊要好好打,並且要確保剛好穩在第十一名,如此一來,她既不會被派去探那什麼紫蘿秘境,又能給自己立威。
抱著這種信念的宋芷昔接下來幾場都打得很順。
也不知究竟是她太強還是雲華門這些弟子太弱,這些年來,除了李南泠與他手上那些難纏得緊的傀儡人,她還從未與任何活人交過手,正因如此,她才更不知自己究竟實力如何。
近日來宋芷昔已經連續贏了九場,若明日能再贏一場,她便能穩進前十。
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天和人打多了架,讓她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