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昔也沒多說什麼笑著收下了,而後也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其實我也有東西要給你。」說著,那錦盒便落入阮軟掌心。
宋芷昔滿懷期待地望著她:「快開啟看看」
阮軟不禁一愣,卻還是下意識將錦盒開啟了。
「這……」看到玉稚的那一剎阮軟瞳孔明顯縮了縮。
她見過這對玉插梳,亦是前去問過價卻被嚇得直撒手的眾女修士之一。
阮軟忙蓋上錦盒往宋芷昔手裡推:「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宋芷昔一臉不以為然。
「我不喜欠誰人情,你既告訴了我這些也成就了一段因果關係,若沒有你出口提示,被別有用心之人看見,我說不定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若覺得我的命還比不上一對插梳,那便別收算了。」
她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阮軟都不知該如何去接,只忙不迭地搖著頭。
見阮軟神色有所鬆動,宋芷昔趁熱打鐵將玉稚分別插在阮軟兩側的髻上,微微附身掰正她的臉看了看後,又趁機在她軟乎的臉上輕輕掐了一把。
「不錯,果然適合你。」
阮軟張了張嘴,像是還想說些什麼。
宋芷昔卻捂著耳朵風一般地跑了:「你什麼都別說!我不聽!我不聽!」
她這一下著實跑得突然,一下震醒了趴在她懷裡呼呼大睡的玄青。
阮軟則一臉無奈地望著,覺得那對插梳燙手極了。
一直都站在旁邊,卻始終被人忽視的張平之從樹影下走了出來。
「馬上就要門派比鬥了,你若實在過意不去,不如每日都抽出些時間給她做指導。」
阮軟眼睛徒然一亮。
宋芷昔還不知明天會有怎樣的折磨正在等著她。
第9章 〇〇9: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明明初識時……
翌日清晨天剛亮,阮軟便來敲門了。
宋芷昔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一腳蹬開了攤在床尾呼呼大睡的玄青,直奔房門而去。
快被宋芷昔一腳踢飛的玄青不滿地「嘎嘎」大叫,本想衝過去在她腦門上狠狠啄上一口,可一想到她笑著說紅燒鴉肉的兇殘模樣,玄青便慫了,又氣呼呼鑽入暖烘烘的被子裡,報仇什麼的,哪有美滋滋睡上一覺來得重要。
宋芷昔揉著眼睛一路乒桌球乓往前走,待她走至門口時,瞌睡也幾乎都被橫在廳內的桌椅給撞沒了。
沉重的雕花木門「吱」的一聲被她推開。
被阻在門外的陽光爭先恐後湧來,一時無法適應強光的宋芷昔不禁眯了眯眼。
屋外仍是一片繁花似錦,阮軟站在紅木棉樹投射的陰影下,正提著個三層高的楠木食盒沖她笑。
她道:「早呀,阿昔。」收了宋芷昔一份不薄的禮,在稱呼上,阮軟不自覺與她拉近了些距離。
宋芷昔不禁怔了怔,揉眼睛的手落了下去,下意識回道:「早呀師姐。」
她不明白阮軟怎麼會在這個點出現。
她這人的起床氣其實還挺大,可對著這麼個軟糯的小姑娘,她的脾氣實在發不出來。
她目光又輕飄飄落在了被阮軟提在手中的食盒上:「你來這麼早是為了給我送早膳麼?」
阮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笑著頷首,道:「是呀。」
有了這句話還管什麼起床氣不起床氣的,宋芷昔兩眼亮晶晶將那食盒給搶了去,像只饞壞了的小狗一樣。
裡面會有哪些東西呢?
宋芷昔嘴角兩側梨渦隱隱浮現。
一回想起阮軟做得那些靈膳,她便忍不住要開始咽口水。
宋芷昔卻忘了,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早膳自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