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分開的意思?
她以為他是要分開?還是她一直等著他來說分開?
蔣湛一時間只能冷笑,找不出合適的話來發作。
他現在真心想罵人——認認真真追了她小半年,她卻以為是在炒cp?
「抬頭!」蔣湛厲聲,「看著我。」
姜暖眨眨眼睛,她是一個稱職的演員,眼睛裡一片澄明,臉上還帶著友好的微笑。
「不是喜歡我嗎?」蔣湛手指雜亂地敲著桌面。
姜暖眼神瑟縮了一下,笑道:「蔣老師放心,我會調整好的。」
「你這個!」蔣湛扯開領結,煩躁得失去了解釋的耐心,被她氣得一走了之。
姜暖獨自坐在包廂裡,烤盤上的牛肉滋滋冒著鮮美的味道,可是她卻再也沒有胃口。她就低著頭,死死捏著筷子,從蔣湛離開後再沒抬頭過。
就是這樣了吧……
心痛,而又釋然。
就像是懸在頭頂的利刃終於斬落,再也不用忐忑僥倖著以為還有生機。
不敢……
不敢問……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壓著她問是否喜歡她。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活動現場解救她。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在雨夜抱起她。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窩在膝上要她擦乾他的發。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在米蘭夜夜來電與她閒談。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酒後窩在她肩頭撒嬌。
不敢問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日本帶她吃飯。
不敢……
不敢問他的心。
只因他是蔣湛。
萬人追捧、高不可攀。
而她那麼、那麼、那麼喜歡他。
用盡全身力氣,從只能遙望他的遠處,終於匍匐在他身前。
怕他只是一時興起,怕這本就是一場鏡花水月,怕一問……就讓這夢醒來。
想著就這樣吧,不敢問明那些曖昧不清。
就讓她醉生夢死在這場虛幻裡。
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他淡淡一句,宣告終結,刺破了這陽光下五彩繽紛的肥皂泡。
「吧嗒吧嗒」
兩滴滾燙的淚砸落在白米飯上,倏忽不見。
姜暖哽咽著吞下裹著淚的飯,不能在他身邊了,更要加倍吃飯、好好生活。
夢醒了,她還有她的人生。
另一方蔣湛面色冰冷快步走出去。
何傑小心翼翼託著三層的生日蛋糕迎上來,「蔣總,我這正要往裡送呢……您這是要去哪?」
蔣湛坐進車裡,「嘭」的一聲摔上車門。
「機場,回國。」
他雙拳攥緊,整個人氣得發抖。
何傑也不敢問裡面出了什麼事兒,把蛋糕擱在副駕駛位置,示意司機開車。
蔣湛冷臉呆坐著,目光時不時掠過那巨大的生日蛋糕。
只覺一腔情意餵了狗。
兩個人這次一鬧,算是徹底斷絕了聯絡。
回到國內,姜暖託何傑還房卡。
何傑哪裡敢接這茬?笑道:「還是您見著蔣總的時候,當面給吧。」
再見到,就是旅行家族第四次錄製之時了,集體飛赴丹麥。
製作組一如往日,貼心給二人備了相鄰的座位。
姜暖摸出房卡來,「蔣老師,這個……還給您。」
蔣湛低頭看書,心裡罵了句有病。
掏個房卡這麼躊躇猶豫,一臉忐忑不安——害他還以為她要表白。
蔣湛的聲音冷得跟千年寒冰似的,「不用就扔了。」
在丹麥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