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殺就勢握住她推來的小手,凝視著她。
扎一個辮子的女童笑道:「你說錯了,他們不是要換個地方親,是要在這裡繼續親。」
扎兩個辮子的女童哼道:「你懂什麼?爹說了,親完了就該換地方了。」
上官千殺過了這一會兒,那白霧帶來的影響雖然還在,卻已經能漸漸被壓制住了,血液中的燥熱慢慢消褪下去,望著女孩時心中發癢的感覺卻還在。這樣的感覺他一直都有,剋制了這麼久都已經習慣了,倒也並不難熬。他見七七面上流露出一絲惱意來,悶聲一笑,握著她的手,牽她離開了隧道洞口的石壁。
孟七七這才得以打量一下此處天地。這裡與隧道之外的世界簡直是兩番模樣,觸目儘是青山綠水,近處是良田沃土,遠處是巍巍高山。就在他二人身邊的石壁旁,便生長了許多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樹葉極大,那兩名女童便坐在樹杈上,手臂卻撐在臉盤大的樹葉上。
那兩名女童咯咯笑著順著樹幹溜下來,那原本張開為她們遮陰的樹冠竟然像一柄雨傘那樣「嘭」的一聲收了起來。
孟七七吃驚得睜大了眼睛,握著戰神大人的手晃了兩下,想要確定這不是自己在做夢。
上官千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扎一個辮子的女童歡快地跑過來,背著手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來這裡要見誰?」
扎兩個辮子的女童跑得慢些,眨著眼睛道:「你們是要來見我爹孃,還是見下棋的老頭子們?」
不等千七二人回答,扎一個辮子的女童便小聲道:「你都告訴他們了,娘說不許告訴外面人的。」
扎兩個辮子的女童哼道:「你懂什麼?爹說了,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孟七七望向上官千殺。
上官千殺便道:「欲尋此間主人。」
扎一個辮子的女童疑惑道:「主人是什麼?」
扎兩個辮子的女童思索道:「煮人?是不是在說咱們爹,都是他來煮飯的。」
饒是上官千殺,面對這樣兩位古怪的女童,也有些哭笑不得。
孟七七先是被這倆小女童取笑得滿臉通紅,又被她倆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弄得一愣,不由對著戰神大人嘆了一聲,「好彪悍的小孩子。」
上官千殺低低應了一聲,繼而不知想到什麼,忽而悶聲笑了起來。
孟七七狐疑地瞅他一眼,戰神大人笑起來是很好看啦,但是向來嚴肅冷麵的人忽然不用她逗就笑起來了還是有點詭異的,「有什麼很好笑的麼?」
上官千殺笑著搖頭,眼角卻亮晶晶的。他只是想起了某個女孩小時候的樣子,可比這倆女童彪悍多了——真是沒想到,會有聽到她感嘆小孩子彪悍的這一天。
孟七七打量了兩下戰神大人的笑顏,看不出端倪,遠眺一下,指著前面開闊的良田道:「那裡好像有個大人,咱們過去問問吧。」
兩個女童齊聲道:「為什麼要問大人?瞧不起小孩子麼?」
孟七七扶額。
田地旁的一名藍裳婦人卻已經主動走了過來,她一邊走近一邊喚道:「大妞,二妞。」聲音有些嚴肅。
兩個女童吐吐舌頭,乖乖耷拉著腦袋走到婦人跟前去,齊齊喊了一聲「娘」。
藍裳婦人將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攬住,上下打量著千七二人,板著臉道:「你們是從隱婆那裡進來的?來做什麼?」
孟七七笑道:「我們想從長雪山去雲州,不知道您方不方便指路?」
藍裳婦人皺眉道:「什麼長雪山?雲州又是哪裡?」
孟七七愕然。
一名手持斗笠的中年男子自藍裳婦人之後走過來,憨笑著將兩個女童抱到懷中來,問道:「你們可是要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