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南宮玉韜的聲音忽然從帳外傳來。
緊跟著,簾子被掀了起來,南宮玉韜搖著摺扇,施施然走了進來。外面還是暴雨疾風,他卻是渾身上下一絲雨水都不沾,銀色長衫一塵不染,鬢邊兩縷青絲依舊妖嬈。
上官千殺收回了原本要攬住孟七七肩膀的手,望向南宮玉韜。
孟七七倒還如常抱著上官千殺的手臂,見變態表哥走了進來,她瞪起眼睛瞅著他。反正此刻已經被戰神大人發現了,而且他並不打算送她回去,那她就沒什麼好怕的啦!前幾日變態表哥趁著她不敢暴露身份而捉弄她的「仇」,她可要好好討回來才行!
南宮玉韜沒有走上前來,就站在帳門口,曼聲道:「外面都安頓的差不多了,高志遠託我來匯報一聲。」他滿懷暗示的笑了一下,「他們都不敢進來呢。」
上官千殺點點頭,不理會他的調侃,「我知道了。」
孟七七鬆開上官千殺胳膊,站起身來,笑眯眯往變態表哥身前走去,口中道:「他們不敢進來,你又敢進來啦?」她毫不客氣地奪過他手中的摺扇,不輕不重地在他脖頸上敲了一下——變態表哥的摺扇扇骨乃是精鐵所制,她也不敢太用力,「忘了你做的好事啦?害我扭到脖子,還搶我辛辛苦苦打上來的水……」歪著脖子那幾天簡直是一場噩夢!還要敷狗皮膏藥!敷的時候倒也罷了,撕下來的時候才是人間煉獄好嗎?疼得她直接飆淚了啊!純生理性的飆淚,根本控制不住。
南宮玉韜勾勾唇角,瞥一眼上官千殺,取笑孟七七,「有了靠山,膽子肥了啊?」他見孟七七住了手,便把摺扇又收回來,風流倜儻地展開來,給她看上面的百花圖,「如此風雅之作,你卻拿來打人……」他嘖嘖兩聲,對上官千殺道:「師兄,三思吶。」
上官千殺看著他倆一來一回鬥嘴,有些無奈道:「山淼,別逗她了。」
孟七七當著戰神大人的面被嘲笑了,豈能善罷甘休,她瞪著變態表哥,想到戰神大人就在背後,平時與變態表哥鬥嘴時無所顧忌的話便說不出口,一時有些卡殼,急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南宮玉韜斜睨著她,見她憋紅了臉,忽然一笑,伸手捏住她臉頰上的肉,向外一扯,低聲笑道:「小表妹,你是笨蛋嗎?幫你圓過去還沒三天,就被你的戰神大人發現了。」
孟七七臉上肉一緊,她感到變態表哥真的用了幾分力氣,捏得她很有幾分痛感。她習慣成自然地立馬出手,揪住了他鬢邊的髮絲,「痛痛痛!你快放手!不然我把這兩縷頭髮給你剃光!」
南宮玉韜被她拽住頭髮,也是疼得雙眼一眯,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才放了手。
上官千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孟七七捂著半邊臉退後幾步,被變態表哥捏住的地方疼得有些燙,她嘶了一聲,瞪著南宮玉韜,「下手沒輕沒重,你想謀殺呀?」本來就是鬧著玩的,她揉了揉臉頰,要折騰成血案了。
南宮玉韜聳聳肩,沒什麼誠意地道:「抱歉,半個月沒對你動手了,有點生疏。」他看著走過來的上官千殺,忽然笑問道:「師兄,你今晚需要來我營帳睡嗎?」
通常來講,孟七七是應該要單獨住一頂營帳的。不管她和上官千殺心意如何,畢竟還不是夫妻。
上官千殺微感踟躕。
孟七七摟住戰神大人的手臂,對變態表哥怒目而對,「不要鬧啦!戰神大人當然跟我睡一起!」
孟七七被變態表哥激得有點暈,話一出口便感到戰神大人的胳膊僵了一下,她頂著變態表哥和戰神大人兩人的目光,硬著頭皮把方才的話描補的委婉一些,「我是說……戰神大人和我都可以留在這裡啦……然後鋪兩床被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閉上了嘴巴。她到底在說什麼?孟七七好想時間倒流,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