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庭一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捂著她的後腦勺,兩人在月色下盡情擁吻。
旁邊就是銀月湖,波光粼粼,彷彿是雪色,微風拂過,帶起了花園地板上墜落的花瓣,花香帶著還未完全消散的火鍋味旋轉,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是浪漫的愛情和充飢的麵包在交織。
誰說不能愛情和麵包不能兩全。
一分多鐘後,厲北庭由炙熱的親吻轉為溫柔繾綣的啄吻,給舒瀾喘息的時間,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滿是笑意道:「有進步。」
舒瀾小口喘著氣,聞言翻了個白眼,「誰要這樣的進步,你好色,總是動不動就偷吻。」
「我只是想嘗嘗看「辣鍋」是什麼滋味。」厲北庭咬重了「辣鍋」二字,不知到底是說火鍋,還是說舒瀾。
「想吃辣鍋你不知道去啃辣鍋,幹什麼啃我。」舒瀾揉了揉唇瓣,有些疼,厲北庭接起吻來和他平常的君子作風完全不一樣,恨不得把她碾碎吞到肚子裡去,十分可怕。
「你比辣鍋更辣。」厲北庭用指腹捻著她的唇角,「皮這麼薄,就紅了。」
「你這麼用力。」舒瀾嘟了嘟唇。
男人又低頭一吻,柔和的似是舔舐她唇瓣上的細小傷口,「下次我輕點。」
「你怎麼老想著這樣的事。」舒瀾嗔了他一眼。
「據說接吻能使人長壽,我比你大五歲,不得想方設法多活幾年。」厲北庭的手揉搓著她的耳珠,在家裡舒瀾什麼首飾都不戴,乾乾淨淨的耳珠輕輕一揉就紅了,分外可愛。
「歪理邪說。」舒瀾可從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不信可以去查查。」厲北庭一本正經的,彷彿在說我都是為了我們的身體健康才想經常接吻,讓人無法直視。
「我才不要。」舒瀾想從他懷裡推開,厲北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萬一忍不住咋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幹過那事,舒瀾竟然有些腿軟,想退開沒退成,倒是直接摔回了他懷裡,要不是拽住了他的襯衫,就要摔地上去了。
「蹦——叮——」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舒瀾的眼前出現了一顆白玉似的扣子在地上旋轉跳躍。
「……」
「夫人原來喜歡這樣的。」厲北庭狹長的眼眸舒展,語句裡滿是揶揄。
舒瀾深吸一口氣,三下兩除二從他懷裡站了起來,才看見厲北庭的襯衫釦子一下子給她拽掉兩顆,但地上只有一顆,還有一顆不知道掉去了哪裡。
襯衫被拉扯下一處,性感的喉結,精緻的鎖骨,大片冷白的肌膚暴露在眼前,在這個月色裡,似要讓人沉醉。
厲北庭的身體,舒瀾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只不過這是第一次主動「扯衣服」,雖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舒瀾撿起地上的扣子。
「故意的也挺好,」厲北庭往後靠了靠,敞開的襯衫給他的笑容帶著幾分不羈。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都怪你衣服質量差,還有一顆釦子呢。」舒瀾蹲下去找,可是身旁都是花盆,找了一會沒看見。
「別找了,不要了。」厲北庭拉起她,釦子都掉了,這件襯衫也沒存在的必要。
「敗家子。」舒瀾把釦子拍到他手裡,「下次買兩件質量好點的衣服。」
「質量太好怕你扯不動。」厲北庭捻著這顆釦子,挑了挑眉梢,盡顯風流。
「流氓!」舒瀾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下樓去了。
厲北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他才低低的笑開了聲,欣喜和感慨交雜,旁邊的花若是有生命,怕是會以為厲北庭瘋了。
他是真的瘋了,這樣美好的日子,似夢一般,如果這是一場夢,厲北庭希望永遠都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