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那我喊王叔給你擦一下。」
「你不能給我洗嗎?」厲北庭攥緊她的手腕,黑黢黢的眼眸幽深。
「我……」舒瀾張了張口,也不是不能,就是覺得給厲北庭洗澡這件事,似乎還不能做到面不改色。
厲北庭望著她半晌,最終輕微的嘆了口氣,「算了,不洗了。」
繼而,他鬆開她的手往上走,微微低垂著腦袋。
舒瀾眨眨眼,總覺得他的背影帶著幾分失落。
一瞬間,她就心疼了,不就給洗一下後背嗎?又不是要她給洗全身,這麼扭捏做什麼,厲北庭可是才救了她的命。
舒瀾追了上去,在厲北庭的房門口拉住了他的衣袖,「我給你洗。」
「不用了,我不想勉強你。」厲北庭拉開她的手要進屋。
「我不勉強,我就給你擦一下後背,其餘的你自己洗,好嗎?」舒瀾抱著他的胳膊,靈動的眸子望著他。
厲北庭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好。」
舒瀾先去放水,然後厲北庭脫了上衣進去坐到椅子上。
舒瀾擰乾熱毛巾,從頸部開始擦拭。
厲北庭的傷口已經拆線,但還沒有全部癒合,後天再去醫院複查一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沾水。
還記得第一次見厲北庭的後背,那時候肌肉結實有力,看著就滿滿的安全感,現在後背被養白了很多,肌肉也消下去了,顯得有些瘦弱,因為厲北庭昏迷好幾天,就是在消耗身上的能量,又這麼久不能鍛鍊,再好的身材也會有所改變。
不過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救她而造成的,舒瀾心裡就很不好受。
而此刻,厲北庭也有些不好受。
他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柔軟白嫩的指尖時不時擦過後背,像一股電流湧過,讓他身子緊繃,一絲熱氣湧至腹部,險些在這樣的時候硬了。
厲北庭沒接觸過女人,在遇到舒瀾之前,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沒有半點波動,大學同學先後脫單,而他卻如老僧入定,同學打趣他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沒放在心上,反正行不行都行,他無所謂。
直到那次見到舒瀾,少女嬌艷如花,明媚張揚,當天晚上,穿著一身紅裙子的舒瀾入了他的夢。
第二天醒來,褲子和床單都濕了,他竟有些羞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知該怎麼辦。
後面,他越陷越深,有時候竟沉浸在夢裡,無法自拔。
他那時覺得自己瘋了,又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竟然也會因為一個夢而情難自已。
那時厲北庭正是最難的時候,剛入公司,面對眾人的考驗和質疑,絲毫不能分神,也覺得他和舒瀾之間差距太大,他比舒瀾大了五歲,他都會打醬油了,舒瀾才出生,所以一直沒有主動,只是暗中注意她。
一直到他順利坐上厲氏集團總裁之位,而舒瀾也畢業了,他才感覺到和舒瀾的差距小了不少,而他也能給舒瀾更好的生活,這才出手。
可是結婚後舒瀾的反應給他潑了一桶冷水,他哪裡還敢做那樣的事,總覺得是在褻瀆她。
直到現在,舒瀾溫溫柔柔的給他擦著後背,時不時問這個溫度行不行,才有種兩人結婚了的真實之感。
「洗好了,也擦乾了,你自己洗吧。」舒瀾放下毛巾,「你小心點,別進水了。」
「好,辛苦了。」厲北庭主動拉開浴室的門讓她出去。
舒瀾鬆了口氣,還以為厲北庭會得寸進尺,看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殊不知,厲北庭就算是想得寸進尺,現在也不行啊,傷口要是崩裂,他就更得拖一段時間了。
而且他怕讓舒瀾再待下去,某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