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吧,他出事,公司應該也很忙吧。」
紀年點了點頭,他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各路人都打電話給他,每分鐘都有電話打進來。
曾經有人這樣評價過厲總:卓爾不群。
年紀輕輕,以雷霆手段解決了厲氏的幾個歷史遺留問題,整合了資源,投資上,高瞻遠矚,促使厲氏更上一層樓。
很多人都說,有厲總的帶領,以後厲氏未必不能成為全國第一。
所以在公司很多人的心裡,厲總就是能帶領他們得到更多利益的人,尤其是那些股民。
現在厲總出事,他們怎麼可能會不憂心。
紀年一走,舒瀾下了地,換了身衣服去找厲北庭的主治醫生。
因為厲北庭的身份,一開始紀年安排的就是醫院最有資歷的醫生,力爭最大的把握。
「厲太太,既然你問,那我就直說,厲先生這次的傷很兇險,失血過多,又在水裡浸泡太久,加上送醫不及時,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他沒有甦醒,之後甦醒的可能性很低,有可能一直沉睡。」
醫生也能理解厲家人的悲痛,所以這樣的事,他只和厲鍵幾個年輕人說了,厲家兩個老人是瞞著的,怕傷心過度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年紀大了,承受能力也差。
舒瀾到底是厲北庭的妻子,說到底,這群人裡面,只有舒瀾才是陪他度過一生的人,也該讓她知道。
「是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嗎?」舒瀾要不能理解中文意思了。
只是失血過多,怎麼會這樣嚴重呢,植物人,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那前世的那些算計都不用了,因為厲北庭再也不能擋別人的路了。
怎麼會這樣呢,舒瀾不敢相信。
「如果一直不醒,確實是這樣,具體的,還得看厲先生自己的造化,目前來看,厲先生求生慾望強烈,但甦醒時間不定。」
醫生已經儘可能的保住厲北庭的性命,但什麼時候醒來,能不能醒來,還真不敢打包票。
舒瀾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魂不守舍,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該幹什麼,她的腦子一團漿糊。
她覺得,老天爺就是在懲罰她,懲罰她上輩子不知道珍惜,這輩子醒悟的也太遲了。
如果厲北庭一直不醒,她該怎麼辦呢?
「嗡嗡嗡。」手機在口袋裡發出震動,從昨晚開始,舒瀾就拒絕了一切非儲存聯絡人的來電,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她機械的拿出手機,那端是杜蘿,「瀾瀾,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杜蘿也是才看見新聞,昨天晚上回老家了,一直沒怎麼看手機,今天回雲江才看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又恰好看見雲城警方通報,舒瀾是沒事,可是厲北庭卻還在昏迷。
怎麼會這樣呢,瀾瀾好不容易才想通要和厲北庭好好過日子,這也太倒黴了。
「阿蘿,我沒事,可是、可是厲北庭還沒有醒。」舒瀾走到樓梯間,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麼嚴重,他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兩點之前還沒有醒來,很可能就成為植物人,再也醒不來了,阿蘿,我害怕。」舒瀾不敢在醫院大聲哭,怕吵到別人,只能小聲抽噎,她也不想總是這樣哭哭啼啼,但是這個時候,除了哭,她似乎一無是處。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會醒來,你別怕,我現在來醫院陪你。」杜蘿聽著舒瀾的嗓子似乎都哭啞了,誰遇到這樣的事也會崩潰吧。
「阿蘿,我該怎麼辦。」舒瀾壓抑的哭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的眼淚就沒有斷過,再這樣下去,舒瀾真怕自己會哭瞎。
可是她彷彿像是失去了控制眼淚的能力,一個勁的往下掉,她還不能想到厲北庭,一想到他,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