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溫語精神不錯。昨天的事,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陰影,不敢再隨便出去。
只是溫語想不到,在自家房子的車庫裡,她也會遇到危險。
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時,溫語下意識反抗掙扎。她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渾身發軟無力。
再次醒過來時,溫語眼前一片黑暗。她動了動身體,沒有被綁住。
從床上起來,她腦袋有瞬間的發暈。撐著床休息了會,溫語下床,小心翼翼的在房間內走動。
屋子很小,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小桌子。桌子靠著牆,牆的正上方,有一扇極小的窗戶。從窗戶裡,有些許光透進來。
溫語沿著牆邊,慢慢挪動腳步,雙手摸索著牆面。突然,手上傳來冰冷的觸感,是鐵製的門。
溫語心裡一喜,用力推了幾下,可惜門紋絲不動。
確定整個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溫語開口喊道:“有人嗎?”
“請問有人在嗎?”
回應她的,是滿屋子的黑暗,還有耳邊隱隱傳來的水聲。
似乎是海浪翻湧的聲音。
溫語眉頭皺得很緊。她家附近有海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自己被關在哪裡。
她小心走到桌子旁邊,大概測了一下高度,發現她站在上面,也夠不著屋子裡唯一的小窗戶。
溫語滿臉洩氣的坐回床上。她在自家的車庫裡,莫名其妙被人綁.架了。
一開始,溫語還在慢慢的等待。既然有人綁.架了她,肯定是為了錢,綁匪總會來找她。
可是,當她又餓又渴的被困在這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兩天,溫語才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為了錢,綁.匪怎麼可能現在都不出現?
溫語餓得沒什麼力氣,胃隱隱發疼。她一手捂著肚子,舔了舔幹得起皮的唇,暈乎乎的腦袋開始運轉。
她大概是碰到尋仇的了。有人想把她關著,活生生餓死她。誰和她有這麼大的仇?
溫語迷糊的想著,腦子裡把認識的人一個個的想了一遍。甚至還思維混亂的把前世認識的人也懷疑上了。
昏沉沉的想了一圈的人後,腦子裡某個人的臉突然越來越清晰。
“林……瓏?”溫語低聲暱喃。
她想起出國前,最後一次和這個女人見面。想起林瓏所有不對勁的地方,她眼裡瘮人的空洞,讓她不舒服的眼神,還有她最後說的話。
除了林瓏,溫語想不到其他人。只有這個女人,有請人綁.架她的動機。
被綁的第三天,陪著她的依然是滿房子的黑暗,和耳邊響起的海浪聲。
溫語輕扯嘴角,她大概又要死了。前世走得安詳沒有痛苦,溫語對死都沒什麼概念。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溫語睜著眼,偏了下頭,盯著僅有光源的小視窗。這三天裡,一開始精神上的恐懼不安,直到現在居然慢慢消失了。除了身體上的飢餓,溫語心裡十分平靜。
她盯著小窗戶,胃裡彷彿擰成一團,一陣陣的疼。已經模糊的意識,驀的變得清醒。
只是這份清醒的意識,卻是選擇性的。她現在能想起的,全是和席恆的過往。
從她對席恆一見鍾情的羞澀忐忑,到知道自己能嫁給他時,發自內心的興奮和幸福。再有,這份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被一點點打碎的痛苦。
最後,是僅存的希望被打破,她徹底放下對席恆的感情。還有重生以來,和席恆每一次相處的點點滴滴。
溫語眉眼變得柔和。其實,她並沒有徹底放下對席恆的感情。
在快要死的時候,溫語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她不過是害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