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心裡想著事,心煩意亂,沒有注意腳下。高跟鞋的鞋跟被卡在地上的縫隙裡時,她低下頭,用力瞪了下腳。
她原本就不高興,腿上用了幾次力,沒能把鞋跟扒出來,她心裡一急,往前走了一大步,結果整個人站不穩摔在地上。
手腕上的小包包被甩了出去。溫語坐在地上,生氣的低吼了一句:“我怎麼什麼都做不好。”
已經擺脫了席恆,她為什麼還要想著他,她怎麼就這麼沒用!
溫語低著頭,自暴自棄,手上用力拍了下地面。
“溫語。”
面前站了人。男人的聲音那麼熟悉,語調裡夾著關心。
溫語臉色一僵,緩緩的抬頭。看清男人的臉,她眼眶泛紅,別過臉不再看他。
“是不是傷到腿了?”
小妻子低著頭不說話,席恆心裡著急。他蹲在小妻子面前,看著卡在地上縫隙裡的鞋跟,眉心極快的皺了皺。
小妻子還是這麼……笨。明明脫了鞋就可以,卻還是摔倒弄傷了腿。
“先把鞋脫了。”席恆看她的腳踝處微腫,伸手想幫她脫下鞋。
溫語猛的抬頭,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語氣兇狠:“你來幹什麼?不是說以後都不再纏著我?這才三天的時間就原形畢露了?”
她心裡惱怒,恨自己沒用剛才總是想著席恆,現在他就在面前,語氣裡沒有絲毫的留情。
席恆看著小妻子兇巴巴的臉,聽著她冰冷的話,想到她剛才對著那個野男人,笑得溫柔嬌軟的模樣,心裡的怒氣蹭的往上湧。
她還知道兩人才分開三天?才三天她就完全忘了他,和別的野男人在一起。
席恆冷著臉,自尊心和前世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就想開口教訓溫語。
只是他教訓的話,和心裡滔天的怒火,在看見小妻子微紅的眼眶時,突然就消失殆盡。
“我沒想纏著你,”席恆解釋,“無論如何,我們前世都做了一輩子的夫妻,曾經是最親密的人。就算這輩子我們不可能了,我也沒辦法完全把你當做陌生人。”
席恆聲音驀的降低:“溫語,就算你不想再嫁給我,難道我們連朋友也不能做了?”
溫語覺得她一定是瘋了,不然她為什麼會從席恆的語氣裡,聽出了股可憐巴巴的意思?
第一次面對“可憐”的席恆,溫語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席恆說:“先把鞋脫了。”
這次,溫語倒是配合。
席恆握著高跟鞋,手上用力點力氣,把鞋跟拔了出來。
溫語視線落在席恆的手腕上。那裡,正掛著她剛剛摔倒時,甩出去的小包包。
所以,這個男人來多久了?
“你一直跟著我?”溫語一臉審視,想起剛才莫名的不安感,她冷著臉問:“你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從商場開始。”
席恆眼中閃過不自在,沒有瞞她:“……我恰巧路過。”
溫語冷笑了聲。恰巧路過?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見小妻子臉色不好,席恆岔開了話題:“你的腳踝腫了,我送你去醫院。”
他輕扶著小妻子。
溫語沉默了會,說:“你剛才看見了吧。”
席恆:“什麼?”
“看見和我一起的男人了吧?”溫語笑了起來,臉色變得嬌羞,“我覺得他挺好的。”
席恆手上青筋瞬間凸起,眼神變得銳利,直直盯著溫語。
“你這是什麼眼神?”溫語被他嚇了一跳,接著心裡更是惱怒,“我一個單身女人,還不能和別的男人約會了?”
他憑什麼用這種“捉.奸在床”的眼神看她。
溫語越想越氣,“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