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裡收拾個乾淨,最後一邊拖著陽臺的地一邊對客廳裡看電視的盛昱龍說:“你怎麼這麼髒。”
盛昱龍說:“一個人不就這樣,單身漢都這樣。”
“我就不這樣。”陶然說。他就是一個人住肯定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盛昱龍說:“所以現在你來了。”
陶然:“……”
“我離了你就是這樣的。”盛昱龍又說。
陶然本來還想發火,聽了這話火竟然發不出來了。
盛昱龍是真的受傷了,還吃止疼藥和消炎藥。陶然本來還想他是不是裝的,騙他來的。盛昱龍的下巴有點紅腫,他很擔心會發炎,覺得光用創可貼是不行的,就拿了藥箱過來給他抹藥。
“好在當初買了家庭藥箱。”盛昱龍說。
“你別說話,別動。”陶然輕輕託著盛昱龍的下巴,很謹慎地往他傷口上抹藥,盛昱龍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他看。他被看的心浮氣躁的,就伸手抹了一下盛昱龍的眼皮。
“你怎麼傷在下巴上了。”
“撞在方向盤上了。”盛昱龍說,“還有呢,你要不要看?”
陶然問:“還有哪兒?”
盛昱龍就脫了襯衫,陶然就發現他胸口也有一道傷痕,不深,但是也破了皮。陶然看不了傷,他看見傷心就揪成一團,盛昱龍的可惡他都忘了,很心疼。
有什麼辦法呢,他跟盛昱龍已經有感情了,過去幾個月不是白過的。
“我前天晚上其實也有想留下來照顧你的。”他抿了抿嘴,輕聲說。
盛昱龍笑了笑,看著他沒說話。
他早就知道。
夏夜長┃八月三號,週一,雨
只可惜陶然的心軟沒能維持幾個小時。他問盛昱龍:“你怎麼跑到我房間去睡了?”
盛昱龍說:“你房間不是有空調麼, 我就搬進去了,還挪麼,那麼麻煩。”
“不用挪了。”陶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