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盛昱龍剛給他講了個葷笑話,真是又臊又搞笑。
“最近明德縣也出了個笑話,你聽說了麼?”盛昱龍聽見陶然的笑聲心裡就美得很,忍不住又要講一個。
陶然躺在被窩裡,紅著臉問:“什麼笑話?”
“有個女記者去山區採訪,碰見一個老頭,於是就採訪那老頭,問說,大爺,你這一生最難忘的事是什麼呢?那老頭就一邊抽著煙一邊說,最難忘的事啊,就是有一年,我們村丟了一頭驢,大傢伙上山找了一夜,最後找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頭又下大雪,我們二十幾個人和那頭毛驢就在山洞裡睡下了,晚上的時候大傢伙寂寞難耐,就把那驢給上了。記者是女的啊,臉皮薄,聽了很不高興,覺得這也不能播啊,於是又問,除了這件事呢,還有麼,比這更高興的?那老頭說也有,有一年啊孫家的媳婦在山上走丟了,我們大傢伙上山去找她,也碰到大雪,大傢伙又在那個山洞,就……那老頭沒說完,就被女記者打斷了,說,那大爺,你有沒有什麼恐怖的事要說的?”
盛昱龍聲音自帶痞味,講這種又假又誇張的葷段子就別有一番味道,都讓陶然忽略這個故事的變態,盛昱龍講到這裡就停住了,陶然急著問:“然後呢,最恐怖的事是什麼?”
“那老頭一聽女記者這麼說,啪嗒一聲,嘴裡的煙就掉了,說,有一天,我丟了……”
“哈哈哈哈哈……”陶然笑的不行,汗都出來了,說,“你淨瞎扯。”
結果盛昱龍就在他高興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就喜歡聽你笑。”
陶然本來還沉浸在笑話裡,一聽這話心立馬軟了一下,那滿腔的愛意溫柔啊,握著手機躺在枕頭上,“切”了一聲。
“真的,真希望一輩子都讓你這麼笑,希望我一直有讓你快樂的本事。”盛昱龍渾和深情的尺度拿捏的剛剛好,語調從痞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溫柔,直接擊中了陶然的心。
“你有啊,我現在很快樂。”陶然說。
這是他目前能對盛昱龍說出的最甜蜜的話了。
盛昱龍說:“那就行,你是我盛昱龍的寶貝,該得的。”
秋來水漣漣┃雙生花
第二天一大早陶然就起來了, 吃了早飯,就打著傘出了門。
雨小了很多,但是天色陰霾, 他坐車到了梁家, 開門的是梁母,見到陶然, 很高興的樣子,說:“陶然啊, 快進來。”
“我來看看平哥。”
“他還在睡覺呢, 你進來吧。”
“梁老師在家麼?”
梁母搖搖頭, 小聲說:“他還在醫院呢。”
她走了幾步,忽然又把陶然拉到門口,小聲說:“和平昨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都去醫院了,醫生讓他不要再受什麼刺激,可是昨天這孩子的媽媽出車禍了,如今還在醫院呢, 不敢讓他知道,你多開解開解他,我跟他說什麼他都沒什麼反應。”
陶然吃了一驚, 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您放心。”
他推門進了餘和平的房間,房間的窗簾拉著, 裡頭黑朧朧的,餘和平躺在床上,被子只蓋住了半個身體。
陶然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窗外就是高低起伏的樓房,再遠便是長海大學,全都沐浴在小雨中,霧濛濛的一片。
他回頭說:“天都亮了,平哥,你還不起?”
餘和平不說話,也沒什麼動靜。陶然走到床邊,趴下來拍了拍餘和平的胳膊,餘和平睜開了眼睛,迷怔一般看著他。
陶然看見他這個樣子,心頭有些酸,笑著說:“還不起來。”
餘和平坐了起來,耷拉著腦袋,忽然又哭了起來。陶然愣了一下,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