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我自己的家,我不想進就能進來。”
餘歡臉色變得蒼白,瞪著那男人看,說:“你怎麼出來了?”
“你不高興?”
餘歡抿著唇,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那男人笑了笑,眉骨處一道疤痕,眉毛斷了一截,笑起來邪氣又俊美,說:“我要找你,總找得到。”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這不是你的家,你出去,不然我可喊人了。”
那男人笑著朝她走了過去,還沒摸到餘歡的手,就被餘歡推到了門上。他眉頭一皺,眉眼就凌厲了起來:“餘歡,你什麼意思?”
餘歡不說話,只用力把他往外推,她手裡的雨傘掉落地在地上,又被那男人踩到,包也從她肩頭滑落到她手腕處,她索性就拿起包往那男人頭上砸,那男人節節後退,最後退到了門外頭。正準備上樓的陶建國聽見動靜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朗聲問:“家裡有什麼事麼?”
那男人立即扭頭看他,笑著說:“沒什麼事,鬧彆扭呢。我是她男人。”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餘歡突如其來的喊聲尖銳而凌厲,她把包往那男人身上一砸,那麼歇斯底里。陶建國立即走了過去,那男人似乎有些怕人,後退了兩步,突然朝雨裡跑了出去。陶建國急忙去追,留下餘歡一個人呆呆地撿起地上的包,雨淋溼了她,她怔怔地回來,看著門口站著的餘和平。
餘和平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餘歡的包就砸到了他的臉上,包的鎖鏈正好砸在餘和平的眼睛上,他立即捂住了眼睛,靠在了門後,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這是餘和平 春意滿┃五月十八日,大雨
父親, 這個詞一向存在於餘和平的想象裡。成長過程中,有一個時期他對於父親這個人物異常渴望,餘歡會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說:“你爸爸早就死了, 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但是他知道他父親沒有死, 在餘歡的抽屜裡藏著一張合影,剛生產完的餘歡坐在床上, 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餘和平, 而那個男人, 就是他的父親陳平。
餘和平, 餘和平,年輕的餘歡與年輕的陳平。他也曾是愛情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