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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兒有模有樣地嘆了一口氣,歪著小腦袋甜蜜蜜地喊:“娘!”
夏淳抱著葡萄斜眼看了他一眼,塞了一個大的放他手心:“月月啊,你醒了?”
周澶月整個兒塞嘴裡,包得嘴巴鼓鼓的。
“娘你跟爹生氣了嗎?”
夏淳頭也不抬,有氣無力:“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周大佬:“……”
他爬起來,撲進夏淳的懷裡。
家裡三個孩子,龍鳳胎跟他娘不親。尤其是姐姐,除了每天中午來用一頓午膳,基本不願在這裡呆。最親近夏淳的,反而是周澶月這偽小孩兒。因為他身體不好,父母尤其的偏愛,灌蜜糖灌多了,大佬也會醉。
“娘,娘啊~”小奶音甜得夏淳都心顫,大佬已經沒有節操了,“你不要生爹氣~”
夏淳一把將人抱懷裡,捏了捏他的軟耳朵,沒好氣:“就知道護著你爹!娘不疼你?個小白眼狼!”
周澶月嘻嘻一笑,把腦袋埋進她脖子裡。
母子倆親香了好一會兒,周澶月才繃著肉鼓鼓的小臉去外院找他爹。
少傅正跟王熠談過,人剛走。
王熠雖然姓王,但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是夏淳的弟弟,且關係極為親厚。夏淳這些年,隨著少傅一副有她萬事足不想議親的模樣,整個京城都有她的傳說。傳說多了,惡意碎嘴的人也多,甚至有人直言,夏淳與少傅之間算無媒苟合。
這話起頭了多久,少傅就介懷了多久。
這次無論如何,少傅都想將名聲給坐正了。他勿自看了一會兒公文,胸口的鬱氣發不出去,整個人冷淡得彷彿一尊冰雕。就聽到外頭有動靜說,小公子過來了。
周澶月穿著憨態可掬的蚱蜢套衣,晃晃悠悠地跨進來。
少傅看不到人,就看到一個綠色的尖尖從簾外戳進來。還沒站起身,腿上就多了個暖烘烘的小東西:“爹爹!”
少傅臉上的冰雪瞬間消融,低下頭,嗓音立即就軟和下來:“你怎麼來這裡了?”
“爹爹~”周澶月順著他的長腿就往上爬。
說起來,他爹身上比他娘都香,這股子冷冽高雅的味道,從一開始就很讓大佬欣賞。肉墩墩的小身子終於一屁股坐上了周卿玉的大腿,他哼哧哼哧地喘氣,“娘想你啦!就讓我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
少傅聞言鼻腔裡輕輕一哼,表情更和緩了:“她讓你來?莫是逗你爹?”
“真的呀!”
大佬覺得為了哄這對幼稚的夫妻,他都幹起了造謠的活:“娘因為你生氣不理她,中午都沒用飯,一直在嘆氣。”
“她活該!”少傅很傲嬌。
周澶月:“……”
“爹你不去看看娘嗎?”他掛著燦爛的笑,嘴都裂折了,“娘肯定很想見你。”
少傅彆彆扭扭的,轉移話題:“你一個人跑過來?嬤嬤呢?可用飯了?”說著,少傅眉頭蹙起來。手熟練地伸進小孩的後背,摸到內衣汗溼了,臉立即拉下來。三子天生病弱,又跟夏淳一個模子刻出來,少傅對他格外的偏愛。
生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了病,少傅對他的是有些草木皆兵。
看他臉色不對,周澶月無奈。要不是為了哄這對幼稚的父母,他用得著跑一身汗麼?
撒嬌耍賴的,總算叫少傅鬆開了眉頭。
這日夜裡,少傅總算離開了他獨居了十來天的書房,回到主屋。夫妻倆折騰了一宿,可算是和好。關於成親之事,是少傅太心機狗。故意在兩人酣暢之時使壞,逼得夏淳鬆口。
夏淳糊里糊塗的,應下了成親之事。
這件事,少傅已經計劃了五年。要娶夏淳的打算告知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