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沒錯。
休息區櫥窗位置,靠著一盞壁燈而坐的,正是那個幾日未見的臭女人——阮寧。
這時節,舊金山的氣溫,還有些沁涼。
阮寧穿一件黑色呢子長款大衣,蹺著二郎腿坐在那,衣襬處微微岔開,露出白膩的小腿面板,往上,則是酒紅色貼身長裙。
衣服是千變萬化,髮型卻依舊是彆著根髮簪的古風發髻。
正因這獨特的風格,且又是在異鄉異地的美國,加之,臭女人不經意間流露的嫵媚風情。
讓從大堂經過的眾多顧客,連同酒店服務生,都頻頻側目。
阮寧墨鏡已經摘了,臉上白皙乾淨,看出一絲青淤痕跡。
也不知是青腫完全恢復了,還是化了點妝的緣故。
他的眼圈,在來了舊金山後,第三天去南華錦城見張燕升,就差不多好了。
這幾天去人多的地方,也還會戴上墨鏡。
主要是,眼圈附近還有一點點印記,但若不仔細去看,是發現不了的。
從中可以明顯得出。
對自己的眼睛,他下手其實挺狠的。
至少,比阮寧和孫晴、唐怡要重的多。
話又說回來。
阮寧眼圈被打,也只是那天下午去酒店找阮寧時,看到墨鏡外露出點淤痕。
其餘的,聽孫晴和唐怡描述。
有點懷疑,臭女人說不定是幾人中,傷得最輕的,只喊得聲音最大……
秦向河邊不憚以最大惡意的揣測,邊往櫥窗走去。
看到阮寧椅子兩邊,坐著呂伍妹和小欣兩人。
再往後,另有三個遊客裝扮的年輕女人,雖是側身坐在旁邊單獨的一張沙發裡,但始終沒看來過。
然。
這裡畢竟是美國,到處是人高馬大的“老外”。
三人一直坐在阮寧她們附近,不免太過眨眼,
尤其是瞭解的秦向河,自知,這些應該也是阮寧的隨身保鏢之類。
只面孔有點陌生,他也記不清有沒有見過。
越是走近,越能看清呂伍妹和小欣眼中的笑意。
更感覺臭女人眯眼看來的視線,像根刺一般。
秦向河有點後悔了。
先前接到前臺的電話,應該先問清楚的。
但凡得知,來找的女人,頭髮搞得“稀奇古怪”,他也能大概猜出是阮寧。
最起碼,等林四丫回來了,再下來見這臭女人!
前幾天在香港時,差點被對方紙鎮砸中,得虧呂伍妹和小欣給攔住,不然,臭女人非衝過來跟他拼命。
至於嘛。
就兩瓶藥酒而已。
唐怡和孫晴不也喝了,人也沒要找他同歸於盡。
何況,這酒,他也是喝了的,只要不細想,什麼事都沒有!
走到跟前,臭女人不光沒起身相應的意思,也沒搭腔,拉著一張臉,搞得像全舊金山人都欠她錢似得。
“秦老闆,你好。請坐。對了,四丫呢?”
還是呂伍妹懂事,立刻站起的讓出椅子,隨後,又往四下找尋的瞅瞅。
“謝謝。四丫有事出去了,等下就回來。”
秦向河邊向呂伍妹道謝,邊衝另一邊的小欣露出微笑示意,
他一向分得清楚。
臭女人是臭女人!
而對呂伍妹和小欣,他則沒一點意見。
何況,對兩人之前在香港星耀賽車場的救助,他一直銘記於心的。
阮寧忽然轉臉,衝呂伍妹斥聲,“請坐?坐什麼坐!搞得這裡像是你家一樣。先來後到,懂不懂?我們是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