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輕點,疼,真的疼……”
住院部。
四樓的一間單人病房裡。
當護士把膝蓋上方漏掉的一道傷口給消毒上藥時,秦向河齜牙咧嘴的叫著。
焦躁著走來走去的唐怡,聽到這喊聲,更是被攪得心煩氣躁。
“疼!疼死活該,剛剛不還挺橫的嗎!”
罵完,見那個小護士抖著肩膀的抿嘴樂笑,她不禁瞅去一眼。
這小姑娘也是,毛手毛腳的,身上那麼多傷,給包紮的時候,就不能仔細一點,輕一點嗎。
好一會。
小護士終於處理好傷口,又叮囑一遍注意事項,才走開。
看某個傢伙急匆匆拉下褲管的把腿蓋上,唐怡差點想上去踢一腳。
房裡就她們兩個在,一個大男人,露點大腿,急著慌忙的擋什麼擋,當她稀得看嗎!
生了會悶氣,見某個傢伙根本不自覺,一人坐在床邊,皺眉不知在思索什麼。
唐怡走過去,按耐未消的餘氣,問,“哎,你胳膊到底有沒有事?”
秦向河可不是在思索什麼,是全身太疼,動都懶得動。
被老焦狠踢一腿,又結實捱了一手刀,餘勁大的厲害。
“哦,沒事。”
聽唐怡關心的問詢,他抬起用紗布掛在脖子上的左手臂,動了動示意,只不過,馬上就疼得直抽冷子。
這隻胳膊上,纏滿了紗布,吊在胸前。
實際情況,倒沒看起來這麼嚴重,畢竟連脫臼都是他自己給掰的 。
“好了,你就別動了。等下公家人過來,你裝的嚴重點。”唐怡氣聲的囑咐,同時,有些擔憂的下意識看向屋外。
先前周斌被推去急救室,她也喊醫生,帶秦向河去包紮了。
胳膊脫臼,兩手挫傷擦傷遍處,此外,身上有很多傷痕,還有幾處被地上尖銳石頭給劃傷的血口子,在急診室裡處理了好久。
而周斌,雖說臉上血肉模糊,可沒預想中的嚴重。
在處理傷口時,人就疼醒了,之後被擔架車推去相隔幾個病房的最裡面一間去了。
在醫院裡發生這樣的事,一方送進急救室,另一方也是包紮的看起來很嚴重,又在肖慧英不斷自曝身家和揚言找關係施壓下,誰敢放人離開。
院方怕擔責任,便是在四樓的樓道口,安排了五、六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把守。
忽而,唐怡轉過身,恍然的大叫,“哎,我說帶你過來時,怎麼一路手抖腳抖跟得了多動症,合著,你在熱身是吧。說,你是不是早打算好,今天就是來打周斌的。”
秦向河立刻含冤喊道,“我雖然道歉的誠意不大,但真沒有主動挑釁。”
雖然這話是事實,但唐怡依然狐疑的盯著。
主要是這兩次“出爾反爾”,已經讓這傢伙的信任度,在她這邊徹底降為負數。
“那我再問你,這怎麼把周斌打那麼狠……有沒有……”
唐怡看出了,今天的打架,和上次的“給個教訓”所不同。
尤其是她衝過去時,有種錯覺,秦向河似真的想把周斌給打死似的。
本來是想問,為什麼秦向河要對她露出那樣的眼神,以至於,她到現在都荒謬的覺得,那麼打周斌,和她也有一丁點的關係。
問到半截,看那傢伙瞪著無辜眼神看來,她惱的轉頭。
心煩意亂的揮揮手,後,她轉口道,“反正,我早和你說了,這次你再出什麼岔子,我不會再管了,也不會再理了!”
不等秦向河回話,她翻手腕,看下錶,繼續說,“你去接胳膊時,我已經給我爸媽打了電話,看他們能不能找到宿陽認識的,幫你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