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
前頭的侍從粗魯地推搡著行人開路,後頭遠遠能看到被一群人簇擁者的身著光明教會高階服飾的中年男人,他們剛剛從一家高階飯店用餐出來。
艾瑞克護著蕭康康也跟著街上的人一起避讓到了一邊,站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
在這位區域主教身後,還跟著一個神色諂媚的年輕人。
“感謝您的寬仁,您今天能賞臉過來,真是鄙人無上的榮幸,那件事兒,您看……”
主教暗含不耐地瞥了他一眼,“你對教會若是足夠忠誠,神自會收到。”
“忠誠,絕對忠誠!小人已經備了薄禮獻給您……咳,獻給神,”他在主教的冷眼中急忙改了說辭,“捐獻給教會的捐款,我剛才已經讓人送往教會了……”
主教略感滿意,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好啦,你的心意神會收到的。真誠懺悔的人將得到神的寬恕。你回去等訊息吧。”
“多謝主教大人!多謝主教大人!”
那年輕人謙卑地躬身送走主教之後,再直起身來,已經換了一副一看就不好惹的跋扈面孔。似乎對於自己剛剛諂媚討好覺得有些失了面子,他冷著臉瞪視了一圈被驅趕到道路兩旁看了熱鬧的平民,遷怒地兩步過去朝一個衣著破舊的男人一腳踹了過去。
“呸!骯髒的寄生蟲!”
莫名其妙受了無妄之災的平民男人大氣都不敢喘,唯唯諾諾地低著頭、縮著膀子。周圍的平民也鵪鶉似的不敢動。男人這幅可憐樣讓那人連繼續作威作福的慾望都沒有了,啐了一口,帶著自己的侍從離開了。
蕭康康問身邊一個心有餘悸的大嬸:“請問剛才那個是什麼人啊?這麼張狂?”
“哎喲,小姐小心說話喲……”大嬸看了眼周圍,這才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地講起來,“小姐你要是見了他,可千萬躲遠點。那人是我們鎮上一個富商的獨子,平時欺男霸女的,鎮上管事兒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這回鬧出人命了,對方還不是普通平民,是個落魄小貴族家的女兒,不過那位小姐父母都不在了,家裡的爵位和財產都被一個遠方親戚家的男丁繼承了,但總歸是個體面人,還在有錢人家做鋼琴教師。
現在那位小姐死了,繼承了她家爵位的那家子,就算為了顏面過得去,也不會不聞不問。大家都想著,這回那傢伙總算要栽了吧?”
“結果那個兇手去找了教會說情?”這種沒有疑議的刑事案件教會都能插手,對殺人犯說保就保,太過越權了吧?人類帝國裡,光明教會的勢力和影響力簡直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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