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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大堂裡, 蕭康康聽了學徒科普關於返祖獸人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之餘,還有些尷尬。
她剛才還摸人家來著,還抱在懷裡了?幸好只摸了貓咪的頭和後背沒有揉肚子……
蕭康康臉有點僵:“那他剛剛……??”
此言一出,大堂裡其他幾個人也沉默了。
為了討一口吃的撒嬌賣萌打滾翻肚, 還“喵喵喵”?
莫說血脈珍貴的返祖獸人,就算不是這樣驕傲的血統,他們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
不說別的,就算是隻出於男性的自尊心也做不到吧?
大堂里正陷入尷尬的寂靜, 休息室的門開了, 艾瑞克帶著蔫頭耷腦的貓耳少年出來了。
少年頭上頂著新鮮出爐的包包, 耳朵也委屈地背成了飛機耳,碧綠色的大眼睛都好像耷拉下來。
他們走到蕭康康面前,貓耳少年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我不應該騙人。”
艾瑞克對兩個學徒道:“你們兩個先去後院幫忙吧。”
學徒看了蕭康康一眼,見她點頭,就順從地出了前廳。
通往後院的門被帶上隔絕了後院的嘈雜聲,艾瑞克:“我們坐下說吧。”
羅德勞倫以保護者的姿態坐在蕭康康旁邊,防備著這個來歷不明的返祖獸人。
艾瑞克:“他的名字叫夜,跟我都是從小被師父收養的混血種,師父收養了很多混血孩子,教導我們武技。
但混血種也不可能從事什麼體面的工作,武技學的也是盜賊職業。”
他臉上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忐忑,關注著蕭康康的反應,“有些事情我早就應該向你坦白,但我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錯,我並不是個弓箭手……我是個盜賊。”
這一點雖然一開始他沒有說實話,但是後來就沒有再刻意隱藏了。羅德勞倫毫無意外之色,蕭康康則對於精靈血統的驕傲並沒有多少認知,所以對於一個擁有精靈血脈的人竟然從事盜賊這種以偷襲和各種奇淫巧技為主、並且多產生暗殺者之類的黑暗營生的職業並沒有太多感受。
在她看來,盜賊職業就是遊戲裡的刺客嘛,和其他戰鬥職業也沒有太大分別。至於他用弓還是用匕首在她眼裡也沒有多大分別,甚至壓根沒想起來或者說沒有意識到他在一開始的隱瞞,於是只淡定地點了點頭。
以艾瑞克對她的瞭解,其實這樣的反應多少也能猜到,但他還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在組織里長大的孩子都要為組織做事,能僱傭我們做的,也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活計。
我……”
他看著蕭康康琉璃似的眼睛,覺得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格外沉重,壓得他胸口悶悶的,哽在喉嚨裡,讓他說得無比艱難。
但有些事他不打算隱瞞她一輩子,早晚要說的,或許夜的到來就是這個契機。哪怕她最後不能接受,最差的結果就是離開這個溫暖的地方繼續流浪。但和她相處的日子已經是他註定陰沉的人生多得的美好了。
“我負責幫僱主‘取’些東西;夜負責‘取’……人命。”
看著蕭康康一臉懵的表情,艾瑞克無意識地在桌下抓著衣料,臉上卻強迫自己做出淡然的表情來。“我是個小偷,我的同伴是個殺手。不過我們都已經退出組織了,我早就決定絕不會再做這樣的營生。”
艾瑞克向努力讓自己像往常一樣掛上微笑,臉上的肌肉卻不太聽話,擠出的笑有些難看,“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帶他離開這。我簽過契約……就算沒有契約,離開之後也不會暴露食肆的任何資訊……”
說完他沉默下來,等著蕭康康最後的審判。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