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當慕楓緩緩唸誦的瞬間,程頤愣住了,竟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這首詩的意境之中。
此時此刻,他好似化作了詩中的桃花仙,醉臥在桃花之中,淡看桃花落滿天,而他提葫自醉,逍遙灑脫。
場外,兩院學子、高雅人士的笑聲也戛然而止,皆是安靜了下來,不由自主地傾聽著慕楓唸誦而出的詩句。
朱子言、聶辰暝以及十位大儒,亦是流露出失神之色,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眼中流露出迷離之色。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當慕楓最後一句唸完後,滿場寂靜,而程頤則是迅速寫完之後,眼中滿是意猶未盡之色。
在這一瞬間,聖人石像驟然亮起,迸發出璀璨耀目的金芒,猶如一輪冉冉升起的驕陽。
而透體而出的金芒,直衝雲霄,竟足足長達百丈之高,驚動了整個神京。
神京上下,無數人都抬頭看向聖廟方向,震撼地看著那沖天而起的百丈金色光柱。
朱子言、聶辰暝目露驚豔之色,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異口同聲給了慕楓‘甲上’的評分。
這一首《桃花庵歌》令聖人石像的浩然正氣沖霄百丈,足以評上‘甲上’。
“好詩!當真是好詩!”
姜若曦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興奮的面龐漲紅,毫無矜持地大聲放言。
“原來王朗並非浪得虛名啊!此詩寫的太好了!我們錯怪他了!”
“難怪此子能作出《雨霖鈴》這等千古一詞啊,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
“……”
場外,人群議論紛紛,臉上的譏諷早已煙消雲散,而是神色複雜地看向慕楓。
這首《桃花庵歌》狠狠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同時也彰顯了慕楓不容置疑的詩才。
“這傢伙總算是出手了!”顏回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反觀柳如是,臉色陰沉難看,他是懂詩的,在聽完慕楓的《桃花庵歌》後,就明白他的詩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兩者之差距,宛如雲泥之別。
“柳師兄!這個王朗有兩把刷子,這首詩確實是好,我們該如何是好?”一名黑白書院的學子湊上來對柳如是道。
柳如是惡狠狠地瞪了這名學子一眼,道:“那又如何?就算這首詩得了甲上又如何?此次詩會我們黑白書院已經贏了!”
“但朱亞聖答應了他,若他能作出五十首甲上的詩句,那就算嶽麓書院贏,如果他真的作出……”還有學子說話,卻被柳如是打斷了。
“莫要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甲上的詩句哪有那麼容易作出!別說是五十首了,此子就算是第二首也……”
柳如是話還沒說完,忽地,聖人石像又冒出更為熾烈的浩然正氣,沖霄百丈的光柱,竟硬生生又暴漲了百丈。
而他耳畔也傳來了慕楓新的唸誦聲:“千里白雲黃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靜!
滿場寂靜!
縱然是心有不甘的柳如是,亦是愣愣地看著慕楓,眼中的震撼之色越發的強烈。
場內外眾人,更是鴉雀無聲,他們剛被《桃花庵歌》所衝擊,現在又被《別董大》的詩詞所震撼。
“甲上!又是甲上級別的詩詞!天哪,這個王朗居然連續作出了兩首甲上的詩詞啊!”
“此詩好啊!太好了,跟這首詩一比,我做的詩根本就是狗屎啊!”
“……”
兩院學子皆是興奮地譁然大作,同時心中又深感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