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臨是在笑,輕微狹長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像是墜了細碎的星河,璀璨灼亮。
“這樣偽裝ok麼?”
宴臨現在很少會偽裝了,手法生疏不夠熟練,對他來說今天的偽裝和以前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不算合格。
從頭到尾,時喻薇怔楞地看完,忍俊不禁地比了個ok的手勢,眼睛彎成同款的月牙,真誠的誇讚,“很ok。”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坐著電梯直接上樓,然而負一層電梯內只有他們倆,十分清淨,可等到了一層,烏泱泱的進來一堆人。
其中有扛著攝像機的,有拎著公仔裝的,空曠的電梯瞬間擁擠了。
時喻薇往後側了側,躲開差點碰到她的攝像機,手中的包被橫放在身前。倏地,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宴臨不知道什麼時候跨了半步,擋到了時喻薇前面。
和往日動不動就要撩撥下不同,今天的他很安靜地背對著時喻薇,自始至終都沒有轉身,像是座沉穩的高山,為她隔開了周圍所有的困擾,獨留安寧和平靜。
時喻薇抬眼看著宴臨的後背,他比自己高不少,哪怕穿了雙高跟,也要微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頭頂。時喻薇一點點抿住唇,眸色明滅。
腦海中零碎的記憶,極慢極慢地串在一塊。
時喻薇使勁兒眨了下有些乾澀的眼睛,終於想起來了。主臥中相偎的場景,分居客房後獨處的場景,雖然記憶真的很少,但讓她確信了夢中發生的點滴在以往全都真實存在。
原來,我們的感情並不好。
失憶前,兩個人正在分居。
叮——
電梯門開啟,統一工作服的幾個人再次烏泱泱地跑出去,似乎在趕時間。宴臨上前按住開門鍵,下巴揚了揚,示意時喻薇先出去。
自從息了影,宴臨都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面,像現在口罩、眼鏡都帶著實在新奇。他見時喻薇徑直往商鋪的方向走,伸手抓住時喻薇的手腕,掌心延伸往下,十指相扣。
“咱們倆是夫妻,走的怎麼跟陌生人似的。”
時喻薇僵了僵,手指輕輕地蜷縮,到底沒有抽離。看著眼前人流不小的走廊,時喻薇眼神有點不自在四下亂看,商鋪的地址在走廊最裡面,就是說她和宴臨要十指相扣的走完一整條走廊。
他手本來就熱,現在牽著,熱量都好像上升了n個level。
宴臨低頭看了眼兩個人交握的手,眉宇微皺,在停車場見到他就發現時喻薇對自己的感覺哪裡怪怪的,現在發現原來是陌生了。
一個被他拉著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幾步的人,半天的功夫,重新退到了原點。
“寶寶,我們兩個人間——”
宴臨想問他們間是不是有問題或者矛盾,可是剛開口,就想到了咖啡店聽到的那句話,如果時喻薇告訴他問題點就在傅明修身上呢?
見宴臨沒有繼續說下,時喻薇嘴唇翕動了下,“等回家,我們——”
時喻薇開口的同時,兩個人身後的轉角突然衝出來的穿著公仔服的人。他兩隻手各舉著一個大大的奶白色棉花糖,看上去就和藍天上的雲彩似的。
“小仙女,你的笑就和我手上的棉花糖一樣甜哦。”公仔的聲音帶點少年音,清越爽朗,他滑稽地左右搖晃身體,笨拙比了個紳士禮,“那麼小仙女,有興趣品嚐一下甜甜的棉花糖麼?”
時喻薇看著公仔蠢萌的模樣,驀地笑出聲,她對萌物一向毫無抵抗力,“好,我買。”
見對方準備把棉花糖直接給時喻薇,宴臨伸手半路攔截,然後又看向他手上的另一個,“兩個我們都要了。”
話落,晃了下棉花糖補充,“如果一開始你問我,有興趣品嚐下和你女朋友一樣甜的棉花糖麼,售賣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