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畫瞅著他的神色,默了默道:“有一點。”
江淮謙“嗯”了聲,面容寡淡:“不用打針?”
“不用。”
阮輕畫低聲說:“就是燙傷,塗點藥好了,不是很嚴重。”
江淮謙緘默須臾,重複她的話:“不是很嚴重?”
阮輕畫剛想應,江淮謙略顯嚴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起泡了還不嚴重?”
阮輕畫:“……”
她怔了怔,仰頭望著他。
江淮謙臉色是真不好看,比兩人重逢那次見還要冷肅。
冷肅到讓辦公室空調自動切換到了製冷狀態,陣陣冷風從脖頸往裡鑽,凍得讓人不敢放肆。
不過,阮輕畫不同。
她雖然是人,但她不怕江淮謙。
她盯著江淮謙看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下車時劉俊喊住她說的那句話。
他說江總很生氣。
阮輕畫細細一想,便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
想著,她挑了下眉:“你生氣啦?”
江淮謙冷冷地覷了她一眼,“公司員工在上班時間爭執出事,你說我生不生氣?”
阮輕畫微哽,溫吞道:“哦,就因為這個?”
江淮謙:“……”
他睨她一眼,指著不遠處沙發:“去坐著。”
阮輕畫沒抗拒,慢吞吞走過去坐下。
剛坐下,江淮謙便握著她包紮嚴實的手仔細端詳著。
“現在握著痛不痛?”
阮輕畫搖頭:“上了藥,沒太大感覺。”
江淮謙擰眉。
阮輕畫看他一臉嚴肅,有點兒想笑。
“江總,我真沒事。”她舉著自己的手,低聲道:“醫生就是包紮的嚴實了點,其實面積不嚴重。”
江淮謙掃了她一眼,冷聲道:“我看了照片。”
阮輕畫愣怔著,哭笑不得:“那也還好。”
其實她可以不包紮,暴露在外也能好的很快。
但她擔心大家看到覺得害怕,問過醫生後,便採用了無菌紗布進行包紮,恢復效果和暴露在外的差不多。
只不過現在被醫生包成了‘豬蹄’,大家就覺得非常嚴重。
江淮謙沒搭腔。
阮輕畫低頭一笑,輕聲說:“真的沒事。”
江淮謙沉默了許久,低問:“還打算上班?”
“上啊。”阮輕畫淡聲道:“還有一隻手能用。”
“……”
江淮謙:“工傷給你放假也不休息?”
聞言,阮輕畫眨了下眼,老實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以休息。”
江淮謙:“……”
他沒忍住,抬手拍了下她腦袋。
阮輕畫彎了下唇,理直氣壯說:“這白撿來的假期,是個人都會心動。”
她雖然不討厭上班,但能舒舒服服帶薪休假,她也不願意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