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這位玉梅二小姐果然到了杭州,不知道她在戴先坐面前說了些什麼,戴先生把吳
萍召到南京禁閉了一個月,實在冤枉之至。三 搜尋吉某的蹤跡 總算有了著落
「天津站」一年出了兩樁大傷元氣的事,實在不幸之至。自王天木兄他們出了紕漏之後,
相隔只有半年,繼任站長王子襄大夫又以意外事件遽然亡故,尤為特殊。上級雖力圖養息整
補,一時也調配不及,所以「天津站」站長一缺,空懸了好久都派不出適當的人前來接任。
據我所知,除了「天津站」屬下的一個「情報組」和兩名「直屬員」撥歸「北平站」暫
行聯絡外,其餘均由南京局本部直接領導,這也是一時權宜之計。至於派由吳賡恕任「天津
站」長,又是過後很久的事了。
不過,我奉命進行中的幾件行動工作,並未因此而中輟。「天津站」故站長王子襄指定
配合工作的呂一民組,也奉令配屬於「北平站」,暫時由我直接指揮。
此際,「軍統局」系統,全面的建立了「督察制度」。北平方面,派來王平一任督察,其
地位與「站」平行,實際上就是為監督「北平站」而設。
王平一,山東人,留俄學政治,參加鄧文儀學長所主持的南昌行營「調查課」。「調查課」
撥並「軍統局」後,改由戴先生領導。他短小精幹,雖然有一點「口吃」,但仍不掩其才華。
我個人基本上就反對這種制度,可是並不表示不與王平一合作,而事實上也不容許我反
對在北平設立督察。我反對的理由很簡單,我認為這種督察制度徒增內部困擾,與事並無補
益,因為旣鞭策勇者前進,又自設繩索加以羈絆,是相當矛盾的一種措施。當然,支援這種
制度的人,自有一套美麗動聽的說詞。不過,我仍然固執的反對了幾十年,一直到我在臺灣
之後。卽使到了不在其位的今天,如果有人徵詢我的意見,我還是會幹脆的回答「反對」、
「反對」。
反對儘管反對,那是我個人的事,而「督察制度」卻存在了幾十年,旣然能夠保持幾十
年不變,其中定有個道理,究竟是什麼道理,說起來離題太遠,此處不宜多談。
在北平接到天津「情報組」呂一民由南京轉來的電報,邀我卽速赴津一晤。這表示由他
負責對吉鴻昌的偵察活動,可能有了進展。想必是關乎再度聯絡鄭、傅二人的事。
這還是王子襄大夫未去世之前,我們五個人集議,決定由呂一民進行的那件事。關係人
雖有兩個,所洽談的卻是一回事。其中年事稍長,主張較多的一位鄭恩普先生,河南人,早
年參加樊鍾秀的「建國豫軍」,十九年曾任新編第三軍軍長。另一位傅丹墀先生,河北人,
曾任襄樊鎮守使等職。如果說他們正在賦閒中,亦無不可,不過他們並不急於謀個差使,或
是找一碗飯吃。
鄭、傅二位服職軍政多年,以在河南的時間較長。據說,在河南各處尚有許多舊屬,分
散於各部隊以及草莽之中。在過去,往往都以存在中的部屬,作為個人進取的本錢,他們兩
位亦不例外,言談中也常以能召多少部眾以自重。我這樣寫的確是實情,絕無唐突二位的意
思,看以後的發展就可以瞭然了。據呂一民組長的個人體會,他們兩位的眞實意願,還在尋
找門路,效命中央。前一回,呂組長與鄭、傅二位曾談過兩次,因不得要領就冷淡下來了。
近來恢復接觸,再看看能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