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的成果不計外;單是行動與破壞,大約的統計數字是:
行動制裁共一百五十餘件次。其中要以漢奸居多,少數是上海各租界捕房中甘為敵偽鷹
犬專與我方作對的高階警探。另外,用各種不同方式格殺了日本著軍服的正式軍人約四十餘
名,階級較高約有少將及大佐。
破壞軍事設施共五十餘件次。全部都是上海鄰近地區的機場、倉庫、糧秣、彈藥等。
在行動制裁案中,有幾件比較特出的,如偽上海市市長傅筱庵、上海三大亨之一與敵偽
互通聲息的黑社會頭目張嘯林等等。
這裡需要特別說明一點,燒殺案件並不值得標榜,其重大的意義,則在於展示了我們的
民族正氣與國家威力,也是正告日本軍閥,中華民族是永遼不會屈服的。
另外兩部書
除了上述的三部書之外,可寫的資料尚多,第四部、第五部書名未定,準備續寫軍統局
「上海區」遭受重大破壞,以及筆者本人失事被捕的經過。其中有一幕是汪妻陳璧君提審本
人的尷尬場面,描繪出來,不但臉紅,亦且心酸。那種情景,更不是以常情可以想像得出的。
我的被捕,歷經了幾番詭譎波折,才被指認出來,頓成為當時上海、南京及整個淪陷區
的熱門新聞,一直餘波蕩漾了好多天。筆者迄仍儲存了民國三十年上海出版的一張「新申報」
及半張「中華日報」,也將在書中刊出,供讀者一覽。
日本軍方和汪偽政權為什麼不殺我?這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一項懸疑,在書中,當有詳
確的交代。在這裡,需要先透露一句:那就是我被捕之後,事實上沒有「但求一死」那麼簡
單,更不曾「跪地求饒」那麼低卑而不智。
不久之後,尚在囚羈之中,我和汪偽政權「特工總部」的頭子李士群交了朋友,是他說
服了我,還是我爭取到他?局外人無妨各說各話,但我自己知道,是我利用了他的政治野心,
並針對他的彷徨不安進退失據的處境,誘使他接受了我的遠大之計。我和李士群經多次密談
後,曾獲致一項秘密協議,並已擬訂計劃,預定在蘇北地區假檢閱部隊為名,乘機劫持汪精
衛而「大幹一場」。不料事機不密,被一個姓萬的出賣了。結果導致上海日本憲兵隊先一步
由特高課長岡村中佐下毒害死了李士群;而日本「梅機關」的中島信一大尉卻設計掩護了我。
這樣說法,似乎是我在大弄玄虛,頗難令人入信,且與以往一般的報導也大有出入。其實,
此中關節都扣得緊緊的,自有其因果關係及利害關係在。事實經過,無論是以「政治觀點」
或「特務觀點」來看,其中都充滿了強烈的「鬪爭」性。
數十年後,迨至六十九年十二月,在臺北晤及前日本派遣軍南京憲兵司令部特高課課長
大冢清先生時,筆者曾就以上諸問題,舊話重提,大冢清先生也據其所知,提供了眞實可靠
的解答。其內容均將在不負大冢清先空所囑的範圍內予以揭露。
更值得慶幸的一件大事:當敵偽兩方對我監視與防範有了空隙之際,我又恢復了原先的
工作關係。上級派電訊工作同志張亞民來滬建立一部秘密電臺,指定為我專用,並與距離上
海最近駐在江西鉛山的毛萬裡兄取得聯絡。但此一電臺建立不久,被日本軍方偵測出來,因
而再度失事。僥倖!這回即在偽軍的掩護下,化險為夷。
這部書所著述的親身遭遇,極盡複雜曲折,